方瑞德終於明白十九的意思,但他心裡還有一點疑惑,不過這疑惑十九立刻就給他解了。
“那日我命人打你,可你也沒有怪罪於我……”十九 手裡攥著錦帕,扭來扭去,“女子若是尋得一位心性寬厚的夫君,才是一生之幸。”
方瑞德看著十九,仔仔細細將她打量過,若是他能為皇夫,那他大哥和他三弟,包括他的父親都會對他另眼相看。
兩人相視而笑,順利“勾搭成奸”,十九耐著性子和他眉來眼去了半晌,然後切入正題。
走到桌案旁邊,頂著方瑞德的視線,咬著後槽牙,放輕了聲音,“你的手不方便,我可以幫你處理奏章。”
方瑞德正要警覺,十九又道,“我不識字,但我可以畫圈圈叉叉,你看完之後交予我,我來畫便是。”
這個提議對於方瑞德這個半殘來說,實在是誘惑力巨大。
雖然他傷的並不是執筆的手,可坐的久了身上都疼的很,後背被十九用板子打的還沒好,根本不敢挨凳子。
方瑞德露出笑意,伸手要摸十九,被十九佯裝羞澀躲過,他哈哈一笑,點頭道,“那便你來執筆。”
十九利落應下,抱起奏章就朝裡間走,方瑞德按住她的肩膀,十九躲開之後斜了他一眼,“你去裡間,躺在軟榻上,看完之後,我便在旁邊的桌子上處理,不是更省力?”
方瑞德愣了一下,又是哈哈一笑,心裡倒是真的讚了一聲女皇竟也意外的知情識趣,雖然長得乾巴了一點。
一番虛與委蛇胡編亂扯,十九成功得到執筆的權利,方瑞德躺到軟榻上,將看完的奏章隨意一扔,十九便撿起來按照他的意思處理,他被十九時不時“傾慕”的看著,言語奉承著,大大的滿足了他長期不被重視的內心。
十九又命兩個模樣精緻的婢女伺候他,方瑞德簡直錯覺自己一下入了溫柔鄉。
十九時不時的衝著他露出虛情假意的笑容,然後默默找到將她要回信的那奏章,放到一邊,藉著上茅房的功夫,命三回去膳房取一些吃食,混上一些致人昏睡的藥物,藥量不需要大,只夠方瑞德小睡一覺就可以,免得引起他的警覺之心。
甜湯送上來,十九又明裡暗裡的誇讚了方瑞德一番,十九拍馬屁的功夫可是在閻溫身上練出來的,瑞德被她吹得五迷三道,真以為自己馬上就要一步登天,欣然吃吃喝喝,想要對十九毛手毛腳,又被十九躲了過去。
欲拒還迎,更搔人癢處,方瑞德此刻倒是真的對十九提起了些興致。
只不過他很快便感到疲憊,十九又溫言軟語,勸解他小睡一會無礙的。
方瑞德一時神經放鬆,便真的躺在軟榻上睡了過去。
十九藉機畫了回信,她畫的是前朝宮妃住所的宮牆,帶了一部分皇家獵場,雖然非常的粗糙,但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位置。
十九又在下面標註了日期和時辰,然後將墨跡吹乾,珍而重之的夾在近的奏章之中。
方瑞德沒用多久便醒了,十九又命兩個婢女給他捶腿揉肩,自己則是替他執筆,將堆積的奏章消減了一大半,將她回信的奏章混在其中。
晚間內侍將奏章取走,十九一顆心終於落下一半。
方瑞德一天被伺候的舒坦,一個勁兒的對著十九眯眼笑,十九已經懶得再同他虛與委蛇,愛搭不理的樣子。
方瑞德只以為十九欲拒還迎,趁著她一個沒注意的功夫,便將她撲倒在了鳳床上。
十九在心裡幹他娘,胡亂推拒間,摸到冰冷堅硬的事物,一把扯下來,就朝著方瑞德直接捅過來。
刀身銀白的光亮晃了一下方瑞德的眼睛,方瑞德看清十九拿著是什麼東西之後,嚇得險些當場尿了。
他像一個野兔一樣嗖的從鳳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