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近的不能再近,閻溫眯著眼睛,用殘存的意志力勉強控制著自己的行為,但是身體的反應最誠實,他已經難受的想要當個畜生了。
但是就在兩個人的唇即將要貼上的時候,十九顫巍巍的喊了一聲“爸……”
她實在是看著閻溫不對勁,他從來沒有用這種眼神看過自己,也從來沒對自己展現過這樣的侵略性。
呼吸間她能清楚的聞到閻溫身上的酒氣,知道他是喝醉了,十九心顫的厲害,但是畢竟她沒有喝醉,雖然磕的眼冒金星,卻還殘存著理智。
即便這個人,是她連觸及都不敢,卻渴望到近乎自虐的人,但是這種情況下,閻溫展露出從沒有過的樣子,十九懷疑,他是出去野了一半回來把自己當成了別人。
所以十九叫了他一下,在閻溫遲疑的動作中,清了清嗓子,攥緊了拳頭,顫聲問:“爸,你知道我是誰嗎?”
閻溫發直的眼睛終於眨了一下,他閉了閉眼睛,勉強將已經燒糊的自制力拽回來,將墊在十九腦袋下面的手拿出來。
渴望和理智拉鋸,他的手指帶著細碎的顫慄,卻最後只是輕輕落在十九的額頭,將她因為髮箍掉下去,散落到額前的一小縷頭髮撥開。
“去睡覺。”閻溫的聲音啞的厲害,說完之後閉上眼,從十九的上方翻到地上,面對著沙發。
十九覺得她現在一張嘴,心臟肯定會從嗓子裡面蹦出來,所以她本來想要扶閻溫上樓,卻站起身也沒敢開口,遲疑了片刻後,撿起地上的髮箍,噔噔噔的上了樓。
十九走了之後,閻溫翻了個身,平躺在地上,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先是看了看自己難以自控的慾望,然後自暴自棄的癱在冰冷的地面,等著自己慢慢平復下來。
他用胳膊遮住了眼睛,似乎這樣,就能夠看不見,自己剛才卑鄙到想要借酒裝瘋。
他不想讓十九遠離他,所以他並沒有告訴十九,他們之間的撫養關係已經不存在了。
閻溫總想著,就算十九要離開他,至少他不開口,就夠再拖延下去,再遲一些。
可是如果是像今天這樣,他真的幹了混蛋事,那麼他們之間到最後可能連分別之後的聯絡都無法維持。
閻溫越是心疼十九,越是不捨得對她這麼樣,她本來就夠苦了,要是連一直自稱她父親的人都對她……
閻溫不敢想想,因為他到現在都記得,曾經十歲的小姑娘,是怎麼一遍遍的自殘自殺。
那不是她應該承受的。
十九回到房間,小鹿亂撞了一會,很快苦澀起來,她就不應該說那句話,她認定閻溫認錯了人,要是她沒說……
十九搖頭,不行,要是真的在這種誤會之下,兩人有了什麼,那麼等閻溫清醒了,會要她嗎?
要自己當著女兒養大的人?
閻溫就算會負責,那也不是十九希望看到的,那就太卑鄙了。
十九很安慰了自己,睡著就好了,夢裡什麼都有。
是閻溫卻在地上躺了足有半個小時,要命的念頭才消下去,等到他從地上爬起來,後背都涼的發木。
回到房間,放了熱水洗漱,溫度上來,那種感覺再次迴歸,閻溫頭抵著浴室的牆,無奈的將手滑下去。
他在腦子裡想各種女明星,他看到的除了十九之外的所有女人,到後來輪過了,連好看的男人都想,但是無論怎麼想,就是出不來。
最後關頭上,想的是那個落在地上的兔耳髮箍……
釋放後,閻溫狠狠的拍了下浴室的牆,無奈的洗漱好,將自己扔在大床上。
第二天一早,早飯只有十九一個,閻溫又走了。
這一次,他是自己走的,去的是一個不常去的線,一走就是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