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由她做主。
畫面很快,十九身臨其境,幾乎能感覺到女皇心中幾欲嘔血的悶痛。
但是隨即,她仍舊沒能阻止封夫大典,沒能阻止這個男人再次站到了她的面前。
而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閻溫。
新婚當夜,一對怨偶枯坐到天明。
禮制規定,女皇一月有半月都在皇夫的寢宮,十九便真的跟著女皇的感官,在夢中夜夜枯坐到天明。
畫面突然一轉,閻溫口吐鮮血,抓著女皇的手質問,“我為你穩固江山,為你平定天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便是厭惡我至此,竟要毒死我?!”
閻溫眼神絕望而陰冷,十九心急,卻無法控制身體,只聽著女皇一句一句,句句剜心。
“我寧願山河破碎國家覆滅,也不願與你日日相對,你這個狗東西,只配去死!”
閻溫笑了起來,吐掉口中鮮血,卻沒有如女皇所料的倒下,而是抹掉嘴角的鮮血,站起身手指點了點桌案。
轉頭眼中的光亮徹底熄滅,猙獰的笑了下,瘋狂道,“如今這天下,皆已在我掌握,你這個女皇,早已經變成一具空殼。”
他搖頭慘笑,“我等你回頭,等的太苦,不若不等的好,反正你也不會愛我。”
“來人,”閻溫對著外間輕喚一聲,便有幾個內侍進來,閻溫最後看過來的眼神,極盡溫柔。
“你就算不愛我,也別想再去愛別人,後院你心愛的幾個小東西,我早就剁碎餵了狗,不用惦記了。”
十九人生第一次體會到了嘔血的感覺,然後便失去了意識。
她只以為這個夢結束了,等再醒過來,一勺米粥遞到唇邊,十九隻覺得渾身無力,睜開眼看到閻溫,露出一個虛弱的笑。
“我怎麼沒有力氣……”十九看著閻溫正要說我做了一個夢……
便聽閻溫道,“陛下腳筋已經斷了,自然沒有力氣,不過陛下也不用憂心,腳筋斷了……陛下還可以爬啊。”
這話說的有多麼尋常,話中的內容就有多麼讓人脊背發涼。
十九靠在軟枕上,掀開被子一看,雙腳腳腕都用布巾裹著,上面已經被血浸透,被子上也洇溼了一小塊,頓時驚的叫了一聲。
“啊——”不疼。
十九動了動腿,確實不疼,只是一動便有潺潺熱流順著布巾洇出來。
閻溫手中還攪合著米粥,送到十九的嘴邊,涼涼道:“陛下亂動,傷口便無法癒合……”
閻溫突然吼道,“你想流血過多而死,你想的美!再敢耍這種心思,我便叫你除眼睛之外,哪裡也動不得!”
十九被閻溫吼的一愣,她和閻溫在一起多年,他什麼形容都見過,根本不怕他。
旁邊人都嚇的跪下,十九卻愣過之後,看著他脖子繃起的青筋,想要伸手碰他。
這是什麼虐戀情深?她怎麼可能捨得毒害閻溫?
但是十九看了看自己的雙腳,按照她夢中看到的一切想了下,這似乎確實是閻溫的做法。
因為有一次,十九玩笑的問他,若是自己喜愛上了別人,他要如何,閻溫便是說,會挑斷她的腳筋,要她哪也去不了,留不住她的心,那便留住她的人。
十九又動了動,確認自己一點都不疼,確實是在夢中,索性靠在軟枕上,看他還會如何。
他看上去似乎很憔悴,這副形容,倒是和閻溫曾經同自己鬧彆扭的時候一模一樣,只是這夢中看上去,更瘋狂些。
閻溫看了十九一眼,拿起米粥,再度將勺子遞到她的唇邊,低低道,“陛下若是不喝,臣便只有用嘴餵了。”
十九本來要張嘴,聽了這句話,立刻將嘴閉的嚴嚴實實。
閻溫氣的手抖,將勺子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