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子也不過是個孩子,他這才答應,可是這個孩子她好凶啊!
無情道之所以已經絕了,便是即便能夠擁有永恆的壽命,可是如常人一樣,沒有武力,術法也無用的很,受傷得病一樣會死,星暉惜命,在匕首面前和正常人一樣怕。
“他在門口才和我分開走的,朝著那邊走的,”星暉手指指著鳳棲宮的後院方向說道。
那便是內侍監的方向,十九心中簡直像是被捅了一刀,閻溫這老東西那難不成是想要反悔?
找個替身送來,又是滅燈又是給他穿自己的衣裳,這樣便想唬她收了這假貨麼?!
“他同你如何說的?要你給我侍寢?你知我是何人麼?”十九語氣陰沉,一連串的逼問,手上又用了力。
星暉疼的又嘶了一聲,連忙回到,“他只要我進來抱你,若你是……”星暉嚥了口口水實在說不出口,那人要他勾引這女子,若是這女子上鉤,便算是成事。
星暉活了幾百年,回春之術修成少年,卻真真切切是個老傢伙,他若不是無法,若不是山中一群小崽子愁煞人,他何至於答應這種事。
他悄悄的老臉一紅,又道,“什麼侍寢,我不知道你是誰,他許諾幫我安置孩子們,重建門派……我才來的,不關我事!”
十九有那麼瞬間,真的想將面前的人捅死,讓閻溫看看。
可她也不是個失心瘋,即便是現在被閻溫逼的離瘋也不遠了。
她頓了片刻,沒有出聲叫人,三回青山,她自以為如何貼心,卻也都是閻溫的人,和著閻溫一道誆騙她!否則她又何至於落得這番境地。
“你就在這坐著,不許出聲,”十九威脅,“若是敢躺我的床,敢叫人,我保證你活著出不去,這裡是皇宮,我是當今女皇,隨便一個什麼罪扣下來,你五馬分屍都是好結局知道嗎!”
星暉心中震驚,他多年未下山,只透過一幫小崽子的嘴裡能知道什麼,沒想到如今山下這麼險惡!
他趕緊點頭,怕十九看不到,又一疊聲的應,“嗯嗯嗯,我就在這坐著。”在這坐著等死麼,又不是傻子!
十九收回了匕首,走到衣櫃旁邊翻了翻,沒有出裡間,而是將唯一的蠟燭吹熄,調高了音調,對著外間說道,“大人,咱們休息吧!”
接著便收起匕首,輕手輕腳的開啟門後門,朝著鳳棲宮的後院走,順著黑漆漆的後院角門出去,直奔內侍監。
她要去親口問問閻溫,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到底在想什麼,若是真的要這麼逼她,倒不若給她個痛快——
十九走後,星暉也順著後院摸出來,他不會武藝,但是師門還是有自保方法的,只是不能在世人的面前顯露,連……活物也不行!
他能耐施了一半,一回頭看到一條狗正看著他,想到師門祖訓,立刻收起術法,衝到小黃跟前,將小黃夾在腋下,這才重新施法。
對不住了——誰讓它看見不該看的了!
小黃也是奇異,一聲都沒叫,很乖順的被拐跑了,很快鳳棲宮歸為一片死寂。
外面奉命聽著的人,見裡面真的熄燈睡覺,趕緊飛簷走壁的要去通知閻溫,不料這人在進內院之前,和十九遭遇在內院的門口,想飛沒飛起來,被十九一把險些把褲子拽掉。
“來通風報信吧,打算怎麼說?”十九咬牙切齒,手中揪著單懷衣服,掏出匕首就朝單懷扎。
“說我水性楊花?還是見異思遷?!”單懷低聲叫著陛下饒命,左躲右閃,見十九刀刀往他要命處使勁,也是嚇的夠嗆,又不能傷著她,實在扛不住,只得掙開十九跑了。
對不住了大人——這種情況應該不用稟報了,人已經“殺”上來。
十九從衣櫃找的金雲令,在守門的跟前晃了晃,暢通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