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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相比,尚可身上的傷簡直不值一提,主要是因為聲波引發舊疾復發,渾身無力,其他外傷基本都是與蟲族作戰時留下的。
尚可呼吸一窒,踉蹌著衝到萊因身邊,檢視他的情況,確定他還有呼吸,才總算鬆了口氣。
不過,他傷勢嚴重,必須儘快治療,否則很可能留下終身殘疾。尚可四下看了看,周圍一片空曠靜寂,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蹤影,也不知道其他戰友的情況怎麼樣。
尚可在身上摸索了一下,找出兩管藥劑和壓縮繃帶,迅速對萊因的傷口進行緊急處理,然後拿出通訊器,打算向外傳送求救訊號,結果發現通訊器已經損壞了。
尚可暗罵一聲,抬頭觀察了一下方位和地形,然後背起萊因,朝營地的方向走去。誰知剛走幾步,尚可便噴出一口鮮血,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他咬了咬牙,穩了穩背上的萊因,繼續前行。
他必須在日落前找到一處安全的棲息地,晚上正是蟲族最活躍的時候,以他們的目前這種狀況,若遭遇大量蟲族,他們必死無疑。
走了一個多小時,尚可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地點,只好帶著萊因爬上一棵松谷樹,這種樹能夠散發出一種讓蟲族厭惡的氣味,在它周圍,一般不會有大型蟲類活動。
尚可將萊因小心放在樹杈間,喂他喝了一管營養液。他們身上的營養液只有四管,尚可給萊因喝了一管,自己只喝小半管。根據他的判斷,兩人距離最近的營地至少有三天路程,四管營養液無法支撐多久。
這時,萊因悠悠轉醒,看了看四周,立刻明白他們如今的處境。
他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劇烈的疼痛讓他臉色一沉。
“別亂動,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明天還要趕路。”尚可出聲制止。
萊因看向尚可,問道:“你還好嗎?”
“我沒事。”尚可搖搖頭。
晚上光線昏暗,萊因並沒有看到尚可前襟已經染滿血跡。
“嗯。”萊因臉色稍緩,隨即語鋒一轉,“此次行動本該萬無一失,事先已經做好偵查工作,但還是遇到了偷襲,這絕非偶然。”
“我也這麼覺得。”尚可皺眉,“但是,誰會算計我們呢?”
“不是‘我們’,而是我。”萊因眼中閃過殺意,“我這幾年的戰績,恐怕觸動了某些人的神經。這次凱旋,我應該會晉升為少將。”
萊因才34歲,極有可能成為史上最年輕的少將。這對某些人而言,無疑是一種巨大的威脅。
尚可見他渾身殺氣,一臉緊繃,突然翻身坐到他旁邊的樹杈上,然後向後一躺,拍拍自己的胸口,笑道:“想靠靠嗎?”
萊因愣了愣,大概是從來沒人讓他這麼“靠”過,有些適應不良。遲疑片刻,他還是緩緩靠了過去,將臉貼在尚可胸口,雙手摟住他的腰。
尚可一手抱住他,一手伸進他的頭髮,輕輕為他按摩。
萊因的身體逐漸放鬆,大半力量都壓在尚可身上,彷彿一隻昏昏入睡的大貓,與他平時的嚴謹冷肅截然不同。
感受著尚可溫和的氣息,萊因 a+a
第二天,萊因渾身滾燙,意識模糊,赤骨魚的毒素似乎發作了,以他的體質,雖然不致命,卻會延緩傷勢的恢復。
尚可爬下樹,扯下自己的前襟,搓洗乾淨,然後回到樹上,幫萊因擦了擦身。看他的情況,恐怕無法再繼續趕路,最好還是留在原地等待救援。他們處在防線之外的蟲族領地,隨時都有被發現的危險,目前只有松骨樹是他們最好的依仗。
尚可從身上摸出一面訊號鏡,它雖然不能直接向基地發射訊號,但是吸收太陽能後,可以反射出紅色光芒,只要有隊伍經過,必然會發現。不過晚上閃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