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嗯。”
葉奚沉又想到了十歲那年,她不哭也不鬧,安靜地坐在客廳沙發上,一坐就是一整天,小腦瓜不知想什麼。
他想走進她,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
而現在,他終於明白,自己有多害怕她又回到十年前那個樣子,這麼多年,一直怕她舊病復發,最怕的就是她默不作聲發呆的樣子,總覺得那樣的林甜心,才是他最無力無法把控的。
受過最深的傷,才會不願吐露心事,寧可把那些埋成緘默。
他情願她和他多說說話,也不希望她是這個樣子。
葉奚沉站起來,讓秦格帶走林映潼。
“葉奚沉,”林映潼抓住他的手,輕輕說,“教訓一下,不要出人命,你擔不起。”
他低頭,反握住她的手,“我有分寸。”
林映潼放下心來,秦格扶著她離開。
*
昏暗的包廂房間,只剩下兩個人。
葉奚沉提起桌上兩個啤酒瓶向抱頭縮在角落裡的男人走去,目光狠厲,他一腳踩在桌子上,彎身看著地上叫饒命的男人,冷笑:“饒了你?”
那個滿臉被揍的腫胖的男人挪著身子使勁給葉奚沉磕頭,說著求饒的話,下回不敢了。
身後的門再次開啟,走進來另一個戴線帽的男人,還不知道此時房間裡發生的事情,他拎著兩瓶五糧液,興致高昂:“老表,聽說這次這個是個小美女呀,你別光顧著一個人享受啊,要幹大家一起幹,一起幹有……”
後面的話在看清裡面這一幕的時候戛然而止。
葉奚沉轉頭看著線帽男,光一個眼神就嚇的對方不敢動彈了。
轉身就要跑,葉奚沉飛速衝過去,拎著線帽男後衣領,一拳砸在鼻樑上,只聽咯噔一聲,鼻樑斷了。桌上的紅酒瓶在地磚上炸裂開,深紅的酒液在幽暗的燈光下宛如鮮血飛濺。
葉奚沉像扔一隻破布袋一樣把人扔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胖男人身旁。線帽男還沒搞清楚狀況,歪歪扭扭爬起來,罵咧道:“你他媽誰啊,敢在這裡撒野……”
話還沒說完,葉奚沉拎住他衣領,他那個兒遠遠不及葉奚沉,整個兒被提了起來,緊接著,那個肥胖男人也被葉奚沉提了起來。
一手提一個,拎破麻袋似的,目露狠色:“我葉奚沉的女人,你們也敢碰?”
話音落下,毫不廢話,葉奚沉拎起兩個酒瓶子,手起瓶落,爆了他們的頭。
碎片四散,酒液隨著血水從腦殼上流下來。
富二代圈子裡,貴有“s市三太子”之稱,為首的就是葉奚沉。
一直有一個說法,就算是惹到天王老子頭上也好過惹到葉奚沉。這兩個今天撞上黴運。
兩個落魄的男人不顧一頭血水和疼痛,爬過來緊抱葉奚沉的腿求饒。
葉奚沉一腳踹開他們,不繼續揍他們是因為甜心說不要鬧出人命,後邊的事情就交給下面的人去做了。
他抽過一張溼紙巾,耐心仔細地擦拭乾淨手上沾染的血水和玻璃碎片,清理乾淨,離開了這個包廂。
*
包廂裡。
經理恭恭敬敬站在旁邊,回答秦格的問話。
s市的娛樂產業大部分都是秦格的地盤,這個天都娛.樂.城就是他的資產之一,也是市內最大的娛樂場所。
而今現在,天都城太子爺坐在這裡陪著這個小姑娘,他們這些見了都要抖三抖的大人物,在這小姑娘面前都顯得如此和顏悅色平易近人,經理是個有眼色的,一看就知道這小女孩來頭不小。
秦格還是那副老樣子,翹著二郎腿,慵懶自得,半眯著眼睛靠在沙發上。站在他身後的跟班問:“爺,這事兒……”
秦格慢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