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回到自己院子,不想韋氏正在撥弄著茶杯連連嘆氣,看見女兒回來神色懨懨地:“老太太叫你做什麼?”
翠翠答了順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韋氏,驚得韋氏直捂嘴,重重拍了她一下:“你這死丫頭都是誰給你的膽子?要是讓你爹知道了非得好好收拾你一通不可,他為著朱家的名聲忍了多少氣,誰知道你這個不省心的還給他添亂。”
翠翠不以為然,嘟嘴揉著發痛的胳膊,脆生生地反駁:“我不管,我就是看不得他們順風順水,憑什麼要咱們處處讓著他們?也沒見著因為父親對他們好,老夫人就此偏愛我們姐弟兩分。娘,我今兒把事和您說了,您可要替我守著這秘密,不能讓爹知道了。”
韋氏嘆了口氣:“你們姐弟兩都是讓人沒法省心的禍頭子,桓哥兒最近也不知道忙什麼,成天見不著人影,就是見到了也是心事頗重的樣子。”
翠翠想到弟弟那苦大仇深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來,神秘兮兮地說:“我上次就同您說過,他對柳姐姐動了心思,這會兒想必是在人家那裡碰了釘子。”
韋氏點頭:“這小子!當初還要死要活的拒絕,這會兒倒好。我過幾日去趟柳府,聽聽你柳姨母的意思,能早些定下來最好。我也能鬆鬆筋骨,不用天天愁著。倒是你,你又是什麼心思?趙錦都有段時間沒來咱們家找你玩了,是不是拌嘴了?”
她要怎麼說?她們沒有拌嘴,卻比拌嘴還要鬧得兇,她心中只有惋惜,可是要她低頭那是淡然不可的。她的身上揹負著枉死的人命,除非老天將她的一切記憶抹去,不然她便是拼著這條命不要也要將這筆賬討回來。
她垂下眼簾,眼睫輕顫,有氣無力地說:“娘先顧著弟弟吧,我又不急著嫁人。誰能保證我所嫁之人會同父親一般,一輩子只守著娘一個?我是何脾氣娘最清楚,最是不願受半點氣的,若是愁愁苦苦一輩子,我倒情願一個人樂得自在。”
她尚且沉浸在與老夫人和二房尋不痛快的歡樂中,卻有一人將她的心思摸透了幾分。
☆、第40章 夜談
翠翠雖對老太太很是嫌惡,但對於那一罐子醬黃瓜卻是喜愛的得緊,還給母親分了一半,直說白送的況且味道還不錯不吃白不吃。韋氏失笑,還是讓丫頭帶上了。
送走韋氏,翠翠趕緊出門往味香齋去,臉上笑盈盈,好像遇到什麼喜事一般。被剛好在酒樓裡的傅鍾看到,眉頭微皺,不痛快地說:“這個沒良心的。”他心中惦念不已,連用飯都不香,被母親嫌棄不已還不是為了她?可她卻是紅光滿面,一身鮮豔如火的衣裙更將她襯得妖媚迷人,去往何處都招惹著路旁一雙雙眼睛。嚴超卻是心中發笑,自家主子橫豎只能罵這一句。
路遙正陪著母親用飯,心思卻在外飄蕩,她她想著點心的口味還能再改改,就像包子那樣往裡面添點餡兒,一口咬下去更是甜美香濃。正想說自己吃好了,卻見翠翠急急的進來,拉著她笑得很是莫名。
程母輕笑:“翠翠小姐可是用過了?沒有的話在這裡一併用了吧。”
翠翠搖搖頭,臉上帶著孩子氣的淺笑,似是有幾分惱:“姨,我都說過多少次了,對我不用這般客氣。再這樣,我可是不高興了。”直到程母答應了,她才才將路遙拉到前面鋪子裡說話。
此時正是午時,大多人都回家用午食了,清冷的街上沒有多少人。
路遙與翠翠越發慣,無奈道:“有什麼話還要躲在這裡說?我又想到個點子,若是做出來味道好,估計又能多賺些。”
翠翠笑她:“瞧你做生意做得入迷了,半句都不離口。這些東西我可是不懂,我來是告訴你,我家那位老太太明個兒想見見你。”
路遙驚訝地瞪大眼:“見我做什麼?我可不去。”
翠翠看著她,原先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