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攔過她。
母親教她,男人的心軟是最好的武器,只要他肯退一步, 她就有靠近的機會。
雲秀將手中的貓一舉,笑道:“表哥, 你看這隻貓像不像你從前養的那隻?”
雲家不待見沈家,但沈知待妻子的孃家人卻極盡真誠。兩家當初同在日晷城,雲秀與沈行在少不了碰面,沈行在養貓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
沈行在是重情重義之人, 哪怕是一隻貓,他養久了,也會有感情。
聞言, 沈行在才將目光放在那隻貓身上。的確與他從前養的那隻長得差不多,雲家為了和他打感情牌,找到這隻貓怕是花了不少心思。
但他養的貓又不是這隻,雲家人算盤打得好,他卻不會沒腦子到將情感轉接在這隻貓上。
“你若是沒事,就不要來這兒。”沈行在眉頭微蹙,有些不耐煩,往裡走了一步,又忽然頓住,復又回頭,“往後這裡不許出現貓。”
***
沈行在倒真是言出必行,只要出門,除非阮大夫要來問脈,否則一定將蘇木帶在身邊。
他辦正事時,便讓蘇木在隔壁的小隔間,找些糕點茶水話本子,讓她待著,等他忙完正事再過去陪她。
蘇木捧著話本子,有些說不出話。
“我覺得沈行在這是將我當孩子養。”
她見過王府裡的嬤嬤,常常會將自家孩子帶在身邊,做事的時候便丟給孩子一點玩具,讓他在一邊自己玩。那樣子,和她現在也沒什麼區別。
“侯爺這是不放心您。”青簪老實道。
每回人沒看住就出了事,只能把人帶在身邊了。
蘇木盯著久久未翻過頁的話本,忽然笑了一聲,“我小時候都沒這待遇,倒是越活越過去了。”
“沒什麼待遇?”沈行在笑著走進來。
青簪見他進來,很有眼力見地退出去。
“沒什麼。”蘇木將剛拿起的點心抬起,送到他嘴邊。
沈行在不喜吃甜食,卻還是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口。
蘇木的手往裡一送,直接將整塊點心全部塞進他嘴裡。然後手臂未動,等著沈行在替她擦手,“關雲南走了?”
“走了。”沈行在坐在就近的凳子上,一手握住她纖細的手腕,仔仔細細地擦拭她的手指。
從一入官學,蘇木就知道關雲南往後也會繼承他父親的衣缽,一樣要上戰場領兵。這是一員不可多得的虎將,那次四國比試,他的表現有目共睹,也頗得謝老將軍倚重,這次能得到這樣的機會也是情理之中。
不過董仲寧也來了倒是在她的意料之外。畢竟董大人那關就很難過。
她用膝蓋碰了碰沈行在,“董仲寧怎麼會來?”
“誰?”手擦乾淨了,沈行在也未鬆開,指腹描摹著她的掌紋,隨口問道。
壓根就沒記住董仲寧。
“就是關雲南身邊那個胖胖的……”蘇木停了一下,“我最近看他好像瘦了,還黑了。他與關雲南都是我在官學的同學,你還教過的。”
沈行在眯著鳳眸回憶了一下,“你是說關雲南身邊的那個先鋒官?他們二人也是官學學子?”
蘇木啞然,“你在官學那段時間,到底記住了誰?”
“你。”
他到官學本也不是為了教書,並不在意見到過什麼人,與他有瓜葛至今的,也就只有蘇木。
蘇木被他說得怪不好意思的,咬唇忍住了笑,才道:“董仲寧很尊敬沈侯爺。以前我說你壞話的時候,他還因你是沈侯爺的兒子維護過你。”
“說我什麼壞話?”沈行在掐住她的臉輕輕一拉。
天天讓廚子換著花樣給她做吃的,好歹養回來了一點,臉蛋圓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