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王子也太窮了,他們北豊不夠富饒嗎?就這樣他都賺不到一地金磚,居然用青石磚湊數,還真是有些失敗。
後院的地磚已經被全部撬開,分別裝運上馬車。地上只剩下坑坑窪窪一片泥濘的土。
沈行在朝蘇木招招手,“過來。”
等牆角兩摞磚都被運走,蘇木才走過去。地上溼濘,她穿著繡鞋,不當心便會髒了鞋面,便提著裙襬,仔細挑著平整的地方走。
但依舊有失手的時候,泥沙多,還是將鞋面弄髒了。蘇木有些自暴自棄,乾脆不管不顧小跑過去,跑了兩步忽然頓住,看著還在等她的沈行在與舒秦,手指指向地面,“這下面,好像是空的。”
兩人皆隨她的動作看向地面,沈行在吩咐道:“郭宮,將地砸了。”
眾人很快便將地上砸出一個大洞,蘇木站在被強行砸出來的洞口前,被灰塵嗆得連咳了幾聲。
沈行在順了順她的背,帶著人離洞口遠了些,示意郭宮下去查探。
不多時,郭宮震驚地出來,“侯爺,下面藏著大量的兵器。”
在場之人無不一臉愕然。
侍衛將地下的兵器全部搬上地面,沈行在略略掃過一眼,忽然噙上笑容,“這些數量,足夠給兩千士兵用了。”
這一批兵器被儲存的很好,雖收在地下,卻不見一點生鏽的痕跡。且看材質,皆是利器,顯然是廢了不少心思與功夫打造。
蘇木也跟著樂了,對沈行在得意地揚起下巴,“我這一腳下去值錢吧。”
她像只趾高氣揚的貓兒,眉梢也隨之揚起,一副要他誇獎的模樣。沈行在自然不會吝惜這點誇獎,唇角牽起,食指順著她的後頸,“嗯,是個寶貝。”
誇得太直白,反倒讓蘇木有些不好意思。沈行在鳳眸微眯,“壞了賑災的糧食,卻給我們送來了金子與兵器,算起來,我們還應該多謝五王子了。”
對方明顯準備的是兩重保障,即便金磚被發現,運輸金磚的過程中,自然無人會在上面來回跑動,常人也不會認為金磚之下還有東西。兵器比金磚值錢太多,即便金磚被人運走,只要兵器還在,對方也不虧。
誰能料到有個不耐煩的小姑娘不願意好好走路。
確實是個寶貝。
沈行在撣了撣身上並不存在的灰,起身向外走去,“將這家茶館拆了,免得他們絞盡腦汁潛進來卻撲個空,替他們省了這點麻煩,也算是全了我北豊的待客之道。”
***
城西拆茶館的動靜鬧得頗大,沈行在與舒秦回去後一個比一個老神在在,倒是一點不著急順藤摸瓜將西夏安插在洛州的人揪出來。
這二人一個比一個聰明,下一步棋前能考慮到五步之後的事情,蘇木雖也不笨,但相比之下仍有落差。越想越看這二人不太順眼。是以吉柳兒來尋她時,便欣然應允與吉柳兒出門。
如今的洛州沒什麼好風光可看,臨近冬天,瘋了才在外面轉悠。
兩人坐著馬車一路到了一家戲院,吉柳兒頗為自得的朝她拋了個媚眼,“我今日請你看戲。”
到洛州後,蘇木除了與沈行在和舒秦跑東跑西,也沒有其他能做的事,從前雖不愛看戲,閒得發慌了,就連看戲都能興致勃勃。
兩人進了戲院,小廝恭恭敬敬地迎上來,“堂主。”
與蘇木相處時,吉柳兒雖沒什麼正形,在屬下面前卻仍舊有身為堂主的威嚴。淡淡點過頭,“戲排得如何了?”
“已經根據堂主的戲本子排過一遍,就等堂主過眼。”
正四處環顧的蘇木聞言扭頭,“你的戲本子?”
吉柳兒帶著她往裡走,“是啊,我的戲本子,瞧不出我還有這樣的本事吧?我給你看過的話本子裡也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