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禁忌,再命人送過去,可好?”
鄭愈點頭,蘭妱便安排了下去。
崔靜婉離去之時回頭看了一眼,神色十分複雜。
她早聽說過這位周將軍的妹妹還是鄭愈的師妹,鄭愈一向對外人十分冷硬,女子從來近不了他的身,但卻允許周將軍的這位妹妹住在他府上,她以前還曾想過不知這雲小姑娘是個什麼樣式的人兒,想來是個可愛的吧,她靠近不了鄭愈,原先心底未嘗不曾想過不知有沒有機會認識這位雲小姑娘。
可她再沒想到她生得竟是這般,漂亮,哪怕還是個小姑娘,已經讓人見之屏息,自慚形穢,也更沒想到鄭愈會待她特別到這個程度,而且,她剛剛那模樣,就好像,她不是周將軍的妹妹,而是鄭愈的妹妹一般......不,親妹妹也沒有那般親膩的。
崔靜婉心緒複雜,這一晚上面上都有些心事重重,崔將軍向來十分疼愛溫婉懂事的長女,自然看出了她的異樣。
他不禁暗暗嘆了口氣。
他知道長女對鄭愈情根深種,在鄭愈還只是個百戶千戶之時他對他也十分欣賞,只當他是個落魄的世家子弟,覺得若是長女能嫁給鄭愈,委實是一門不錯的婚事。可現在他對他,更是有一種敬畏,自己雖靠戰功做了正三品的武將,但到底出身貧寒,鄭愈的身世太過複雜,心性太狠,心思也太深不可測,哪裡是什麼良配?
待晚間人皆退去,他便勸道:“周將軍和鄭將軍師兄弟感情深厚,雲姑娘是周將軍之妹,身份尊貴,周將軍既允了她住在鄭府,和鄭將軍相處的那個模式,想來兩家是有默契的,婉兒,你還是歇了這份心思吧。”
崔靜婉的面色白了白,眼中隱有淚意,道:“阿爹,女兒知道,女兒不會犯糊塗的。”
她只是,情不能自己罷了。
***
且說回花廳。
下人送了崔將軍和崔靜婉去客房,花廳裡便只剩下了鄭愈,蘭妱還有周原。周原是鄭愈的師兄,他比鄭愈大,是東明大師的首徒,可以說是看著鄭愈長大的,蘭妱又是他名義上的妹妹,都不是外人,所以便自然的留下了一起用膳。
周原和鄭愈喝酒,小姑娘便坐在旁邊喝茶,乖乖的,也不打擾他們,只彎著眼睛坐在鄭愈身旁,一臉滿足的小貓模樣,看鄭愈喝完,就會適時的把酒杯給斟上,還不忘記遞水,鄭愈接過水杯之時,看她一眼,那目光寵溺得直讓對面的周原牙疼。
周原是真的牙疼,喝了一陣,他像是想起什麼就從懷裡摸出了一小瓶果子酒扔給了蘭妱,道:“唉,竟然忘了這個,這是我特地尋摸了過來送給你的,你嚐嚐。”
瓶子可愛,酒倒出來紅彤彤的,好看得緊,聞起來也香,蘭妱嚐了嚐,甜甜的,很好喝,便偎在鄭愈身邊多喝了幾口,不曾想就這麼幾口竟就醉了,鄭愈發覺不對抱了她掃向周原的眼風似帶了刀子,周原卻是巋然不動,只笑道:“小丫頭一些日子不見,酒量就越發的差了,你先送她回去歇著吧,回來我們再飲過。”
鄭愈抱了蘭妱回房,小姑娘的酒品很好,醉了就是蹭在鄭愈懷中睡覺,最多嘟囔兩聲“哥哥”,嘴角彎彎,似是極高興,聽得人心都要化了,更別說已經有小半年未見她的鄭愈。
他放了她到床上,拿了被子蓋上,先時她還拽著他的衣裳,不過到了床上轉眼間就已呼吸均勻,抱著被子睡得極香,鄭愈知道,她怕是得知他今日回來,昨夜就未睡好,今日又等了他足足一整日。
他撫了撫她的頭髮,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就這樣坐著陪著她好一會兒才回去花廳。
鄭愈回到花廳的時候桌上已經又多了一樽空瓶。
周原見他坐下,道:“小丫頭睡下了?”
鄭愈倒了杯酒沒出聲。
周原喝了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