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了自己,頓住了一觸即發的動作,探手摸了摸,那裡卻已經是溼滑一片,這表示,她的身體並不排斥他,這才挺身繼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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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和以往都不同,初夜之時他顧忌著她極盡溫柔,馬車之上兩人纏綿之時他也非常顧及她的感受,可這一次他卻是像在發洩著些什麼,極力地衝撞著,蘭妱再沒受過這些,攀著他,看著他在自己身上起伏,衝擊著,只覺得自己就像是大浪中被拍擊的小舟,要緊緊攥著他才勉強不讓自己翻船。
他的汗水滴到她的身上,和著她的淚水和汗水一起滾了下來。
好在此次已不是第一次,且她身子養得好,雖然過程仍然痛苦,但那種痛苦卻也不全似上次的那種痛,而是痛苦中又帶著些極致的快樂,她身子養得敏感,哪怕他是粗暴的,她也已經能感覺到其中的滋味。
只是再怎麼樣她的體力也遠不及他,且她肌膚嬌嫩,根本經不起長久這般對待,在她到了之後他卻仍是遠遠沒有足夠,甚至一次之後又不管不顧地要了第二次,她實在被磨得慘了,再受不住,哭著求他,可他也沒肯像初夜那般放過她,到最後她倦極,也不知是睡了過去,還是暈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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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已經是年二十九。
蘭妱醒過來時日頭已經很高,她睜開眼就覺得頭很重,仍是睏倦之極,她習慣性地看了看房間角落的沙漏,竟然已經是巳時多。
床邊已經沒有了鄭愈的身影。
她呆怔了片刻後才手撐著床動了動,想坐起身,卻不想一動全身就疼得厲害,尤其是那處,立時便想起了昨晚他的失控和粗暴蠻橫。
她皺了皺眉,但還是咬著牙勉強撐著坐起了身,她身上未著寸縷,低頭看下去,身上處處都爬滿了紅藤。她勉力尋了中衣皺著臉穿上,拉開了帳幔,外面聽到動靜的阿早已進了來。
昨日是阿早守夜,兩人鬧騰得厲害,折騰了大半夜,阿早守在外面,多多少少聽到了些動靜,且隔中又要備水,所以昨晚發生了什麼,阿早再清楚不過。
她紅著臉,道:“夫人,要奴婢服侍您起身嗎?”
昨晚雖然有用水,但蘭妱還是覺得身上黏黏的,很是不舒服,且這般痠痛,最好還是要處理一下。
身上不舒服,心裡更是不舒服,蘭妱皺著臉,道:“幫我備水沐浴吧......加一些藥草。”
她說著就撐著起了身,滑下了床有些艱難的走到了梳妝檯前,從梳妝盒下抽出了一包藥粉,遞給了阿早,道,“把這個也加進去。”
阿早接過,也不知為何就有些驚疑,大約是蘭妱面上的表情不太好,太過凝重,她還是第一次在自家姑娘的面上看到這種表情,所以便讓她有些誤解。
她看看手上的藥粉,再看看自家夫人,面色發白,喃喃道:“夫,夫人,這是什麼?......難道,難道是,夫人,這莫非是避子湯藥,夫人您不想要大人的孩子?夫人......”
她說到後面幾乎是帶了些顫音了,道,“夫人,您可千萬不能這麼糊塗啊......”
蘭妱一愣,她這是想到哪裡去了?
只是還未待她說不是,身後就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道:“放下。”
阿早手中的藥粉“啪”一聲掉地下,灑了一地都是。
阿早轉過身去,看到走進來滿臉黑氣,渾身都帶著寒氣的鄭愈,只嚇得“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打著顫道“大,大人”,只覺得驚恐至極。她倒不是為自己驚恐,而是替自家姑娘驚恐,若是自家姑娘真的偷偷使用避孕藥物而未徵得大人同意......
她再想到三皇子,一瞬間只覺得天都快要榻下來了。
她卻不知,自己這樣一幅戰戰兢兢,惶恐至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