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那樣的傷心,他必然會撇下自己去安慰著她,但沒想到他竟然不過是瞥了一眼,隨後便帶著自己離開了。
心中高興,陳佩蘭就偏頭問著沈鈺:“夫君,怎麼你不去安慰一下蘇姑娘嗎?”
她不說景川侯家的三太太,反倒只是說著蘇姑娘
葉明齊渾身一震,握著她的手猛然的一緊。
隨後他垂下來頭,望著他,小心翼翼的問道:“你,你都知道了?”
陳佩蘭心裡只覺得好笑。
她的這個傻夫君啊,可真是個耿直的人,再好套話沒有的了。
她不過是這樣的問了一句而已,他便這樣如臨大敵的說了這樣的話出來。便是自己一開始不曉得那一回事,這當會順著他這話往下問,只怕也能悉數的將那一回事都給問了出來。
心中頓生愛憐,於是陳佩蘭便反手握住了葉明齊的手,又安撫似的用大拇指輕輕的撫了撫他的手背,笑道:“你不要緊張。”
葉明齊點了點頭。聽陳佩蘭繼續在說道:“你同蘇姑娘的事,我是知道一些的。不過我也曉得,現下她已經嫁入了景川侯府,而你也娶了我,便是從前你和她的那些事,我心中也是不計較的。”
葉明齊更用力的握緊了她的手,急急的解釋著:“我同她的事都已經過去了,而且自從我中進士的那一會我見過她,往後我是再沒有見過她了。”
陳佩蘭點了點頭,摸了摸他的手背,安撫著:“我知道。你不用緊張。”
可葉明齊依然還是像做錯了事的小孩一樣,垂了頭,不安的解釋著:“那時候發生了那樣的事,她同我說了那樣的話,我心中實在是,實在是難受。雖然那時候我聽了爹和孃的話,同你定了親事,但那時候我心中還是沒有忘記她的。所以我們的新婚之夜我才,才做了那樣的蠢事出來。不過方才我見到她的那一剎那,發現即便是見著她哭的那樣的傷心,我心裡也是一點觸動都沒有的。我那時心裡只想著你。”
“蘭兒,”葉明齊抬頭看她,嘆息著,“我到方才見到她的那一刻才曉得,那一場年少時同蘇瑩的事已經全都過去了,而我現下的妻子是你。你才是那個要同我攜手走過一生的人。只是蘭兒,我以往和蘇瑩的事,你,你心中真的不介意的麼?”
感動於葉明齊這樣的主動對她坦白,陳佩蘭笑著握緊了他的手,笑著同他開玩笑:“介意又能怎麼樣呢?那也只能恨著不是我從小同你一塊兒長大的。又或者你在你娘肚子裡的時候,我就該讓我爹孃早些兒定下你這個女婿來才是,這樣誰都搶不走了。”
葉明齊被她說的這話逗的笑了,卻也心生感動。隨後他輕擁她入懷,在她的耳邊嘆息著:“蘭兒,抱歉,一輩子才有的一次新婚之夜,卻被我那樣的給破壞掉了。”
他就在心裡想著,等這兩日家裡都收拾安穩好了,他必要再好好的佈置一番,一定要再補了她一次完整的新婚之夜才行。
弱冠之禮
沈鈺耳聰目明,葉明齊偷溜到後院去的時候他早就一眼看到了。但其實他也很想偷偷的溜到後院裡去見葉明月啊。
自打上次葉明月醉酒那晚他偷偷的摸到她的屋子裡陪了她一夜之後,這些日子他可就再沒有見過她了,心中實在是想念得緊。
只是偷眼見葉賢嘉雖然一直在忙著招呼客人,但時不時的也會瞥他這裡一眼,看他在不在,想來也是防範著他會趁著這功夫去找葉明月的吧。
沈鈺就撇了撇唇角,心裡想著,我這個老丈人也是,眼瞅著自家兒子去後院找媳婦兒了,不但不攔著,還甚為的支援,輪到他這個女婿想去找他女兒了,他卻是百般不願,還一直防賊似的防著他。但就是再防,可到了明年三月初八,我將圓圓娶回了家,到時看你還能怎麼樣?
但縱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