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葉明月怎麼會信?不住的逼問著他。但沈鈺抵死不說,到最後葉明月便哭了。
沈鈺最怕她哭。她一哭,他便會心慌,更會心疼。
於是最後他抗不過,只能實話實話。
原來皇帝近來是越發的不行了,而瑞王和景王之間的爭鬥也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只怕這幾日就會分個高下出來。沈鈺自然是站瑞王這邊,雖說贏面大,但風險定然還是有的。他心中擔心若是有個什麼萬一,讓景王上位了,到時勢必不會饒恕了他。沈鈺擔心這樣會連累到葉明月,所以便想著要送葉明月回孃家去待個幾日。
葉賢嘉是個清臣,並沒有站瑞王或景王任何一人,所以最後無論是誰做了下一任的皇帝,對他的影響都不會很大。
但葉明月是個心細的人,沈鈺雖然這樣說了,面上看起來也算是什麼都交代了,沒有瞞著她分毫,但她還是追問著:“便是我爹誰都沒有站,但我畢竟是嫁到你們家來了,若你真有事,我到了天涯海角也跑不掉,怎麼我一回孃家你就說我會沒事?沈鈺,你到底還有什麼事在欺瞞著我?”
沈鈺沒有法子,最後只有無奈嘆氣,下床自衣架上掛著的袍子裡拿了一張紙遞給她看。
葉明月接過,開啟了看時,便見著那是一封休書,署名是沈鈺。
葉明月拿著紙的手就在抖。
她不可置信的抬頭望著沈鈺,聲音都在發顫:“沈鈺,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一面說,一面眼中的淚早就是滾滾而下了。頃刻間就是滿面淚痕。
沈鈺見狀,忙上床來抱住了她,輕聲的安撫著她:“你不要多想。我是想著,若我真的不幸有什麼事了,你有這封休書在手上,自然就不會連累到你。而我若是無事,這封休書自然是算不得數的。圓圓,你是我此生摯愛,我只會愛你,疼你,護你,又豈會捨得休棄你?但是現下這封休書你必須得好好的收著。關鍵時刻這會是你的保命符。”
但葉明月三兩下的就將這張保命符給扯了個粉碎。隨後她雙手攬了沈鈺的脖子,哭道:“我不要什麼保命符,我也不要你有事。若你有什麼事了,我就去陪你。天涯海角,黃泉碧落,我總是要陪在你身邊的,你休想留著我一個人獨活。”
沈鈺便也落淚了。他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在葉明月抱在懷中,低頭親吻稀世珍寶一樣的輕柔的吻著她的雙眼,一一的吻去她面上的淚水,隨後又流連在她的唇角。
不過隨後他是再沒有說過要送葉明月回孃家的話了。
他在想,他是沒有退路的。他唯有全力前進,只能勝,不能敗,這樣方才保他和葉明月往後的一世安穩。
三日後,宮中一夜的風雲變幻,朝中大勢已定之後,他顧不上其他,策馬揚鞭一路疾馳回來找葉明月。
他一夜未回,葉明月也是一夜未睡,心中只擔憂無比。而這會她就見著他回來了。
銀色的鎧甲上尚有血跡,但他俊朗的面上卻是滿溢位來的笑意,眉眼之間更是柔情無限。
於東方初升朝陽的細碎日光中,他闊步的向她奔來,笑道:“圓圓,我回來了。”
葉明月一夜的擔憂於此時看到安好無虞的他時化作了滿眼的淚水,爭先恐後的湧出了眼眶。
不過她唇角還是揚起了笑意,隨後她也飛跑著奔向了他。
沈鈺張開雙臂,將她接了個滿懷。又垂了頭,細細密密的輕吻著她的雙唇,朗聲笑道:“圓圓,這輩子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院中樹木扶疏,微風過處,竹葉簌簌輕響。
唯願歲月安穩,不負流年。
作者有話要說: 嗯,就這麼完結了,心中很不捨啊。接下來去碼個小番外,爭取今天全部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