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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鈺進來之後,便直奔著葉明月所在的地方去了。且眼見得她全身都溼透了之後,竟有解下自己身上的飛魚服披在她身上的意思,眉目間也全是關心之意。
蘇璟心中微沉。
依著他對沈鈺的瞭解,若是他不上心的女子,哪怕就是寒冬臘月那女子剛從冰湖裡爬出來,凍的就要死了,他都不會解了自己的衣袍去給那女子的,怎麼現下他對著葉明月竟然是如此的上心了?
而沈鈺此時手正放在了自己腰間的革帶上。
但是他卻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若是自己身上穿的是常服,那他是絲毫都不會猶豫的解下來給葉明月披上,但現下他身上穿的可是飛魚服。
飛魚服是御賜之衣袍,並非誰都可以穿的。雖然他是不會在乎什麼御賜不御賜的衣袍,但若是葉明月披了這飛魚服出去,叫內監宮娥看到了,傳到了皇帝等人的耳中去,卻是對她大不好的。
沈鈺內心就頗為的暴躁,而這份暴躁在看到葉明月全身都淋淋漓漓的一身水之後就尤為的高漲了起來。
葉明月此時卻是快要哭了。
現下的天氣尚且算不得涼,所以她今兒穿的這件粉色的褙子和白色的裙子也算得是輕薄的。現下被這一銅盆水兜頭潑了下來,全身衣裙盡溼,的貼在她的身上,冷是不冷,可是丟臉啊。
方才這樣的一番動靜,甭管是在院子裡的,還是屋子裡的公主、郡主還有她們的侍讀們可都是過來瞧熱鬧來了。更何況又有一個沈鈺站在她面前望著她
葉明月覺得自己現下這衣裙穿了跟沒穿也差不多。
原就是淺淡的顏色,這當會又全都溼了,緊貼在她身上,真的是連裡面穿的小衣是什麼顏色,上面繡的是什麼花紋都能看的清清楚楚了。
於是她又羞又氣,就帶了哭音的問著沈鈺:“你過來做什麼啊?”
這樣的一副模樣被他給看到了,真的是什麼臉都丟盡了。
沈鈺面沉如水。
眼見得周遭圍的人越來越多,他的目光也越來越寒冷。
這時卻見一個人越眾走來,展開手裡的一領披風,長臂一伸,整個兒的就將葉明月給包了進去。
沈鈺展眼一瞧,青色的官袍,雋雅的面容,卻是蘇璟。
蘇璟前兩日著了風寒,有些怕冷,所以今日早間出門的時候便披了一領披風。這當會見著葉明月全身都溼透了,教人看到了大不雅,所以便忙拿了自己的披風來給她披上。
覺察到沈鈺危險的目光,他轉過頭來,對著沈鈺點了點頭,眉目間盡是雲淡風輕。
但下一刻,他卻是回過頭去,俯首輕聲的安撫著葉明月:“沒有事了,不要怕。”
蘇璟同人說話的時候雖然從來都是和煦如春風,但是沈鈺還從沒有見過他會這樣溫柔的同一個姑娘說話。
沈鈺心中瞬間警鈴大作。
他眯了雙眼望著蘇璟。
蘇璟怎麼會這樣溫柔的同葉明月說話?且看他現下面上關切的神情,那決計是實打實的,絕不會有半點的假裝。
難不成蘇璟他對葉明月
想到這裡,沈鈺心中一凜。隨即他便闊步的走上前,對葉明月說道:“走,我送你回去。”
說罷,伸手就要去牽她的手。
葉明月忙側身躲了過去。
現下這樣多的人在這裡看著呢,若是教他就這樣的牽了自己的手,那豈非就相當於告知了旁人她和沈鈺之間的事?那明兒還不得鬧得滿城風雨啊?更何況她現下覺得自己和沈鈺之間並沒有什麼事。
但是急切之間也沒有來得及注意那麼多,所以這一躲,她就下意識的往蘇璟身後躲了過去。
沈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