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識趣的跳過了這個話題。實際上如果有的選擇餘地,他也不想答應倫敦的邀請,可是他聯絡不上那些更加久遠的古城。
畢竟……
真正意義上的現代城哥譚覺得,他跟那些古城之間真的有代溝。
倫敦似乎在觀察哥譚。
隔著濃鬱的迷霧依然能夠感覺到膠著在自己臉上的視線,哥譚托起自己的面紗,露出底下並不女氣的面容。
「你為什麼總是蒙著臉呢?」倫敦詢問,那種飄忽的聲音聽上去就好像醉酒了一樣。
哥譚被問愣住了,遲疑的回覆:「為了增加一點小小的樂趣?」
「知道嗎?你說話的調子真像紐約。」
倫敦被他的話逗笑了。笑過之後,頂著哥譚鐵青的臉色,倫敦將茶水和點心送上,堵住了哥譚的嘴,並繼續說:
「我們的『客人』打算殺死原本的城市之靈,讓新的意志誕生,而你想知道除了這種常規辦法以外,他們是否還有可能用其他辦法來操縱現有的城市。據我所知,最近你一直在背著紐約尋訪各處,就是為了尋求這件事情的答案,對嗎?」
見倫敦終於打算談正事了,哥譚這才勉強安耐住了自己的火氣。
「是的,這很重要。」
「理由呢?」
漆黑的哥譚在一片白色茫然的霧中顯得異常突兀,倫敦笑著,說哥譚就像是一隻迷途的黑色羔羊。
哥譚不想回話,他搞不明白倫敦這到底是鬧得哪一齣。
倫敦也笑而不語,抬手揮開一片迷霧,於是在迷霧的中央出現了大約有衣鏡大小的真空區域,它是純黑的,像是刷了漆。
「這是?」哥譚問。
倫敦示意他去看。
在那片黑色的區域中逐漸顯現了景象,正是福爾摩斯和那個用柺杖的男性,福爾摩斯稱呼他為「華生」,兩人的關係十分要好,正一邊走一邊談論剛才的案情。
「這是隻是場常見的自殺案件,連個嫌疑人都沒有,這樣的案子居然會被你看上,太讓人意外了。」
華生一瘸一拐的慢慢走著。
向來眼高於天的福爾摩斯此時卻主動放慢了行走的步調,顯然在遷就華生速度。
「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那是一次祭獻,只是被偽裝成了普通的自殺。」遷就的同時,福爾摩斯顯然又很鄙視華生的智商,話語間全是「沒指望你能聽懂」的調子。
「之所以沒有其他痕跡,只不過是因為被祭獻的人完全自願配合,主動消除了所有的可能性,這才會讓案件看上去像是普通的自殺。」
華生楞了一下,他已經不會好奇福爾摩斯的推理過程了,直接問下一個問題。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警員?」
福爾摩斯回以充滿嫌棄的白眼:
「又沒有實際性的證據,難道要指望他們會自找麻煩嗎?那些人巴不得所有案子都是自殺,好趕快結案。」
「他們沒有你說的那麼差勁,歇洛克,我們談過不要帶著有色眼光看人的問題。」
華生看著年紀也沒有很大,可是跟在福爾摩斯身後一瘸一拐還要苦口婆心的樣子,就特別顯得有種「老父親」的滄桑質感。
別說,這兩人的對話還挺有趣。
哥譚看著有點兒想笑,很快又把注意力放到了他們正在談論的案情上面。
「看到死者穿的黑色袍子了嗎?那種布料並不常見,他們的信仰牢固能讓人欣然赴死,肯定不是個小組織,我們可以從這方面入手調查。」福爾摩斯的思維已經快速跳躍,跑到抓捕犯人上面去了,「調查顯示死者今天才入境到達倫敦,從紐約飛過來,這個距離可不短,他是專門來自殺的?這太有趣了。」
福爾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