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賣得不算太貴。而黃克來因為原材料奇缺,還是非常貴,一顆藥丸要二兩銀子,堪比黃金,被人戲稱為“黃金來”。而且量少,一般老百姓根本買不到。
陸豐看向陸放榮,央求道,“爹,去看看我姨娘吧,她一直想見你。”
陸放榮沉了臉,說道,“那個惡婦,肯定又是裝病哄人,都不許去。”
莊頭嚇得一下跪了下去,說道,“老爺明見,奴才不敢撒謊。”
陸暢知道父親不可能去,說道,“爹,我和弟弟去吧,她到底生了我們。”
陸放榮不好再阻攔,只得點頭道,“你們去吧,不許再被她矇騙了。”
陸豐又道,“爹,黃克來很貴的,我們又買不到。你能不能給點銀子,再求求人……”
“沒有!要死就趁早。錢,錢,錢,當初她為了錢,什麼壞事都能幹。”陸放榮不耐煩地說道。
陸豐很想說,為了錢幹壞事的是小陳氏,可到底沒敢說。他又看了一眼何承,他知道,小廝白芷隨時都揹著的那個箱子裡,肯定有黃克來。
何承低頭裝作沒看見。他願意跟陸家父子緩和關係,卻不可能拿藥給那個惡女人治病。
陸暢拉著陸豐走了出去。他回屋開啟箱子,先拿出五兩銀子,想想,又把剩下的八兩銀子和一串錢都拿了出來。他平時非常節省,銀子都用在買書上,偶爾還會拿一點給抱琴用。
兄弟兩個去了前院,老洪伯也把馬車趕了出來。陸豐說道,“哥,我只有五兩多銀子,夠給姨娘買藥嗎?”
陸暢說道,“我去京城,請同窗幫忙買黃克來。你去鎮上藥鋪買白楊丸,再給她買點補品,錢也夠了。”
陸豐又低聲說道,“二哥,承哥的那個箱子裡肯定有很多黃克來,能給咱們幾顆就好了。唉,姨娘若當初不那麼做,爹和承哥、姐姐也不會這麼恨她。”
陸暢瞪了他一眼,說道,“你知道姨娘把他們得罪死了,還去想他的藥。”
陸豐囁嚅道,“我以為事情過去了這麼久,他們不會像以前那樣恨姨娘了。”
陸暢嘆道,“那不是小事,怎麼會忘了,現在連爹都恨得緊。”又喪氣地說道,“姨娘這個病生的,把我們好不容易拉近的兄弟情,又掰扯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