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讓陸氏“撒謊”嘛。
哼,她也敢想!才合著王家、洪家壞了人家弟弟的名聲,怎麼好意思舔著臉來求人。他們即使沒壞過陸氏,陸氏都不會說那些“瞎話”,何況那“不乾淨的東西”就是陸氏姐弟搞的。
長亭皺眉說道,“你家六郎是年輕後生,得的又是那種‘病’,陸氏是一個婦人,怎麼好去給他看。既然你有這個想法,就該花些銀子讓哪個大夫說出來,也能挽回六郎的一些名聲。”
長安氣道,“一個普通大夫的話,怎麼會有說服力?”
她不好說的是,本想讓去診病的李院判說,李院判打死不肯說。還說這是違背醫德,若被發現是會被罷官的,氣得她潑了一碗茶水在李院判頭上。
長安難得地說了半天好話,長亭還是拒了,連陸漫都沒叫來。
後來陸漫聽說了這事,覺得長安真是痴人說夢。不管那件事是不是自己做的,她都不可能去給孫和良診病,更不可能說那種昧良心的話。
同時,又再一次感嘆有長亭長公主擋在自己前面的好處。不說自己的某些醫術同這個時代的醫理相悖,就是那些貴族亂七八糟的想法都讓她不好應付。看看前朝的孫窪,那麼偉大的醫者,還不是死得那麼慘。
再想到她想進一步推行的外科手術,還有一些醫學理論,在這個迷信的封建社會,都要有強勢又明理的人保駕護航才行。
陸漫又抱著長公主的胳膊撒了半天嬌,肉麻的話說了一大堆,不止逗得長公主大樂,連老駙馬都在一旁扯著鬍子嘿嘿直笑。還說,“我就喜歡看唯唯媳婦撒嬌,感覺不像我們的孫媳婦,就像我們的親孫女。”
陸漫笑道,“我一直把自己看成祖母祖父的親孫女。”
之後的幾天,每天何承的護衛都要跟人打至少一架,把那些到何承跟前亂說話或者佔便宜的人打得落花流水,五天後也就沒人再敢往上湊了。
何承長這麼大終於體會到男子漢的豪氣,也就更加迫切盼望姜展唯回來,自己能跟著他一起去軍營歷練。
七月十九下晌,陸漫讓姜玖帶著姜悅和二狗去那邊府裡看花玩,她則坐在屋裡想心事。
前幾個月想懷孩子,一直沒懷上。而這個月,她沒有那麼迫切了,卻到了今天還沒來月信。雖然只晚了幾天,她已經摸到了滑脈。滑脈很弱,但她醫術高明,還是摸到了。
王嬤嬤也有懷疑,樂壞了。從前天起,陸漫走個路都要讓丫頭好生扶著,生怕主子有個意外。
陸漫摸著平坦的小腹,裡面又有一個小生命了,不管她想不想要,都迫不急待地來了。
她暗歎,自己跟姜展唯真是天定姻緣,或者是天生怨偶。以那樣一種悲催的形式開始,伴隨著相互利用扶持,各種利益牽絆,還有相互猜忌,當然也有偶爾的甜蜜和思念,一路磕磕絆絆走到現在,又孕育出了第二個孩子。
她跟他,這輩子似乎要永遠這麼糾纏下去,掰扯不開了。
那麼,她就應該忘了第一夜他帶給她的痛苦,忘了那碗避子湯,忘了他曾經的利用……不要小心眼地總記他的不好。
他利用舒明薇是想盡快引出蔡公公,在外面勞累奔波是想迅速成長起來保護親人,他還為自己做了很多很多……多記他對她的好。
既然不能分開,她就應該做對自己和孩子有利的。就像解決何承那件事一樣,以一種積極主動的態度去解決。夫妻間的冷戰,傷的不只是兩個大人,還有孩子。姜展唯近二十天沒著家,姜悅哭鬧過幾次,聽說姜玖也偷偷哭過。其實,她內心深處也有一些思念。這幾天知道可能又懷孕了,才強迫自己把心情調整好,以利於胎教……
陸漫正想著,孫夫人又來了。
孫夫人是趙大奶奶介紹來的,好像是孫大人求到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