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覺得你有真本事,之所以一直不能升遷,何御醫的關係。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麼回事。你識人不清,是非不明,眼界太窄,為了一個偷東西的賤婢居然連親閨女都能傷害……你這樣的人,誰敢重用!”
姜展唯不僅是陸放榮的女婿,還是他的頂頭上司,更是謝元帥看重的人。他如此評價陸放榮,那麼陸放榮以後的仕途堪憂,陸放明或許也會被連累。
陸老太太可不願意兒子為了個小妾耽誤前程,趕緊說道,“孫女婿,你岳父是被那個賤人蠱惑了進去,等他想明白就知道了。”又對陸放榮說道,“老二,我可不能讓那個賤人誤了你和你大哥的前程,那個賤人必須得死。”
老太太就是這樣的人,之前那麼護著,一涉及到利益,說翻臉就翻臉。
抱琴一聽,又大哭著救陸放榮救命。
院門口的陸暢和陸豐聽見了,也衝進來大哭著跪下救情。
陸放榮既想要前程,又心疼兒子,捨不得抱琴死,又覺得對不起陸漫,站在那裡糾結得不行。
陸豐哭著求老太太,“祖母,求你不要讓姨娘死……”
陸暢則哭著求陸漫,“二姐姐,我娘做錯事,是我孃的不對。但我娘罪不至死,求姐姐饒她死罪,讓她去莊子渡過餘生吧……”
陸漫說道,“陸三爺,你求錯人了,要抱琴死的人不是我。”趁機挑撥一下老太太和他的關係。
姜展唯看鬧得差不多了,他也不想讓陸放榮在去邊關之前放心不下家裡,或是帶著怨氣出徵。便說道,“這麼辦吧,我來提個建議,看行不行。那個賊婆子就不用處死了,但死罪可免,活罪難恕,不僅要罰她去莊子裡渡過餘生,還必須另有懲戒。”
陸放榮一聽可以不用處死抱琴,提著的心一下落進肚裡。說道,“那就再打她十,不,二十板子,以儆效尤。”
本來想說十板子,陸放榮知道在姜展唯那裡就行不通。姜展唯心狠手辣,若讓他說出數目,肯定不止這個數,陸放榮也只得咬牙說了二十板子。
他這個提議陸漫和姜展唯都同意。抱琴雖然壞,甚至比小陳氏還可惡,但導致小陸漫上吊的直接兇手是小陳氏,陸放榮又死保。把她假腥腥的偽裝撕下,讓她在陸家顏面掃地,痛打一頓再趕出京城,現在也只能這樣懲罰她。
此時已經未時末,姜展唯和陸漫謝絕了陸家留飯。
他們沒有看施刑,只留了柳信和兩個婆子在這裡監督。之後,柳信還會把紅綾提回去,她現在已經是長公主府的奴才,得由他們處治。給她餵了啞藥賣去邊遠山區,這是姜展唯對她背主的懲戒。
陸漫之前的想法也是把紅綾賣去山裡受苦。但姜展唯怕紅綾亂說話壞了陸漫的名節,先得把她弄啞再賣。
李掌櫃和陸府的一個管事又拿著前仁和堂,現羅紀布莊的鋪面契書去衙門重新辦契書,把小陳氏的名字換成陸漫的。為了不引人注目,也沒有說仁和堂,而直接說是什麼街什麼衚衕的布莊。
陸老太太提議羅紀布莊掙的一半銀子給陸漫,陸漫沒要,嫌髒。
陸氏兄弟送他們去了外院。自從陸放榮力保抱琴後,陸漫就沒再看他一眼。
陸漫上車前,陸放榮紅著老臉走上前說道,“漫漫,還在生爹的氣?爹對不起你,若爹有命回來,一定好好對你。”
陸漫的目光看向陸放榮,譏諷地笑了笑,說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已經不是陸家閨女了。陸大人有命回來,只需好好對你的兒子和小妾。”
陸放榮的眼淚流了出來,又解釋道,“漫漫,我對不起你和你娘。我也捨不得你娘被休的,可你祖母在我走後就……哎,我慚愧對明珠。”
陸漫又道,“既然你愧對我娘,那你為什麼不對她留下的女兒好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