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有些事比死還讓人難受。
陸漫把頭埋在枕頭裡痛哭起來,越哭越傷心,最後把被子扯上來蓋住頭,繼續哭。雖然極盡隱忍,使勁壓制著聲音,可聲音還是不小,甚至打了幾聲嗝。
一開始他就知道她在哭,他感覺得到她身體的抽搐。把她翻過去,是他早就想好了的,他不想看到她的臉,不想看到這個討厭的女人承歡於他的身下。他跟她,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可真正做的時候他才知道,他把她翻過去最大的理由,是怕看到她如花的容貌,秋潭一樣深幽寧靜的眼眸,怕自己會動心,會甘之如飴捨不得放下……他是第一次做這事,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
他沒想到,有著悍女名聲又鬧上吊的女人會如此柔弱妍麗,會有如此沉靜深幽的眼眸……她無聲抽泣的時候,他居然有些不忍。
想到自己的計劃和未來,他還是摒棄了那些雜念,如行軍打仗一樣乾淨利落地做完了那件事。
聽陸漫哭得越來越淒厲,姜展唯極其煩燥,又莫名的有些心虛,那悲傷的嗚咽讓他不能再無動於衷。
姜展唯轉過身躺平,望著床頂說道,“我們是夫妻,又是沖喜。這麼做,是給長輩們一個交待,你能得到他們的認可……”我也能順利走出去。
最重要的後半句話他沒說出來。
陸漫沒理他,繼續抽咽著。
姜展唯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接著說,“你大可放心,以後我不會再強迫你。我在軍營裡,難得回府一趟,幾個月後很可能調去北方守邊。你在府裡好好孝順祖父……”
第二十九章 對話
姜展唯的話不多,陸漫還是從中聽出了幾個資訊。
給長輩們一個交待,讓她得到認可,就說明她暫時是名正言順的三奶奶,是安全的。他不會再強迫她,也就不會再有那種事,言外之意以後他們只屬於合約夫妻,不需要再履行那些兩口子必須做的事。他在軍營裡,即將去北方,她在家裡孝順祖父,就是他們一個主外,一個主內,屬於互不影響。
這幾件事對她來說,無疑都是巨大的利好訊息。以後的日子,應該比之前好過得多。
陸漫的哭聲漸漸小了些,還是沒說一句話。
姜展唯也沒再說話,陸漫的哭聲越來越弱,在她要睡著的時候,姜展唯又說話了。
“跟了我很委屈嗎?這麼委屈,當初為什麼還要嫁過來呢?或者,你該讓我的兩個嫡出弟弟娶你,只要你家提出這個條件,為了我祖父,長輩們會同意。”
聲音低沉,無任何情緒,不僅把所有過錯都推到了陸漫身上,還譏諷她上吊是想高攀嫡子。
看來,真正讓這個男人最受傷的不是娶她,甚至不是她上吊,而是做為庶子的無奈和自卑!
陸漫很想說,老孃不僅委屈,還恨死你了,恨不得你去死。還有那兩個嫡子,老孃統統看不上。
理智又讓她不能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但她必須要說幾句,不能讓他踐踏了她的尊嚴還理直氣壯地把所有過錯都歸在她身上。
陸漫吸了吸鼻子,冷聲說道,“三爺也不想娶我,娶了我三爺更委屈,委屈得都離家投軍了。不是嗎?我嫁三爺都是高攀,更沒想過其他人。”
由於頭捂在被子裡,顯得聲音嗡聲嗡氣的。
姜展唯冷笑道,“既然這樣,你上什麼吊,還選在洞房裡上吊。”沒聽到陸漫的回答,又說,“怎麼不回答,是無話可說了嗎?”
陸漫想了一會兒,才說道,“不妨告訴三爺,我上吊跟三爺無關,亦跟沖喜無關。是因為我繼母的惡毒,她想盡辦法壞了我的名聲,還做了許多惡事,讓我生無可戀……我上吊是,是……”她忍下了更加大逆不道的幾個字,又繼續說道,“總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