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曳翻了個白眼,很不屑地瞥他:「你傻了吧?明天不是我和師姐孩子的滿月酒嗎?咦,我女兒呢?」
說著瞧了瞧自己的右胳膊,歡天喜地地抱著右臂,美滋滋親了口手肘:「乖乖乖,和爹爹抱抱!」
玄鏡外,某位萬劍宗長老噗地噴出一口水來。
寧寧。
鄒武聽過這個名字。
劍骨天成的天才,不但得了玄虛劍派將星長老的青睞,剛入山門便被天羨子收為親傳弟子,修為突飛猛進。
她生得乖巧溫和,之前又收斂了劍氣,很容易讓人以為不過是個剛突破金丹期的普通修士,沒想到——
鄒武暗自咬牙。
他如今是金丹三重境,應該與她差不太多,但如果當真打起來,自己很可能是吃虧的那一方,更何況她身邊還有另外兩個劍修。
——雖然那兩人之所以長了腦袋,可能只是為了讓自己看上去高一點。
「原來是寧寧師妹。」
鄒武展顏一笑,瞬間變了臉色,要是擱二十一世紀,或許能成為鼎鼎有名的川劇變臉老藝術家:「久聞師妹天資過人,久仰久仰。也罷,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這天心草雖然被你搶了去,但也不失為一個好的歸處。」
他真是演戲演到底,用了一個「搶」字。
賀知洲的火蹭地就上來了,半勾著嘴角冷冷一笑:「喲,還在這兒裝清純小白蓮花呢?也不知道弟弟幾歲了?可曾讀過書?吃的什麼藥?腦瓜子怎麼這麼不清醒呢?」
鄒武:「你……!」
「你什麼你。」
賀知洲完全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也不知道是毒蘑菇的作用,還是本性使然,一張小嘴叭叭叭沒停下。
「沒見過你這種臉皮比城牆還厚的人,離你八丈遠,臉皮居然直接彈我這了。要我說,你這人不去當廚子真是可惜了,甩鍋甩的那麼厲害,再胡說八道,本仙君讓翠嘴打爛你的果!」
不說鄒武,連一旁的許曳都聽愣了。
毒蘑菇的毒性在腦袋裡橫衝直撞,居然讓他高舉著雙手喊了句:「仙君吉祥!仙君萬歲萬歲萬萬歲!」
賀知洲大手一揮:「許公公不用客氣,帶著你女兒退下吧。」
許曳:「喳——!」
說完了才意識到,不對勁啊。
以他這副殘破的身軀……是怎麼跟師姐生下女兒的?
蒼天啊!
許曳跪倒在地仰天長嘯,抱著自己的右手臂嚎啕大哭:「師姐!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賀知洲長嘆息以掩涕兮,用播音腔緩慢為他朗誦:「觸電般不可思議,像一個奇蹟,劃過你的生命裡。不同於任何意義,它就是綠光,如此地唯一。」
……無論如何,這兩位的戲終於串到一起了。
他們倆那邊一片混亂,出乎鄒武意料的是,位於事件中心的寧寧居然並沒有太多表情變化,甚至望著他輕輕笑了笑。
「鄒師兄這樣說,倒讓我有些愧疚了。」
她似乎有些害羞,低頭抿著唇笑了笑:「雖然天心草不能給你……但我之前在山洞裡尋了個寶貝,名喚金玉爐,不知師兄可曾聽過?」
金玉爐?
鄒武搖頭。
「洞裡的人面蠍告訴我,此鼎陰陽調和、巔峰造極,乃上古仙人所做,能夠將珍品及以下的靈植複製成雙。雖然天心草無法複製,但如果師兄有其它珍惜靈植,大可前來找我。」
寧寧說得滴水不漏,鄒武卻並不相信:「天下竟有此等好事?」
「金玉爐複製靈植需要時間,若是珍品,大概需要一到兩個時辰;但若是隨處可見的花花草草——」
她說話間從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