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從楚修遠口中得知野生動物氾濫,不動它們死的就是林寒。林寒下午琢磨一路子,對動物的心態再次調整到末世動物攻城那會兒,所以才想為民除害——清理沿途的野獸。
野獸要是不出來攔路,林寒也不會喪心病狂的去深山裡找它們,因為除了她帶來的土豆耽擱不起,還有匈奴等著她去收拾,她得攢些力氣對付禽獸不如的侵掠者。
林寒發現趙飛愣住,“你不喜歡吃野豬肉?”
趙飛想說不是吃不吃的問題。可是這話又沒法說,畢竟主將的出發點是好的,“野豬肉比家養的肉還臭。末將說的是那種沒閹割的豬。您想想那種豬肉都那麼難吃,野豬肉得多難吃啊。”
林寒點頭,“我也聽人說難以下嚥。可大將軍跟我說,路上能遇到,不殺他們咱們也過不去啊。”
趙飛想到他上次隨軍出征就遇到一群野豬,還把伙頭兵給撞傷了,“侯爺說的是。”隨即發現他又被來路不明的侯爺給繞進去,趕忙說,“咱們也不一定能遇到。”
林寒心說,不可能!
萬物復甦之際,青黃不接之時,山上沒吃的,野豬不可能不下山。
她跟趙飛不熟,抓魚那會兒才知道他叫什麼,懶得同他解釋,便點了點頭。隨後去河邊洗漱一番,安排好巡夜人員,又在四周點上篝火,檢查一遍方去休息。
急行四日,一路上遇到零星幾隻動物,以防它們攻擊主將,不待它們靠近,走在最前頭計程車兵就把它們打殺了。
林寒擔心它們肚子裡有亂七八糟的東西,也沒敢讓伙頭兵收起來給將士們加餐,而是把死的不能再死的野獸扔在路邊繼續往前行。
三月二十三,酉時,林寒估摸著再走一個時辰就能出關,便決定不走了。
一直守在林寒身邊的趙飛不禁問,“不出關?”
“明天再出關等大軍。”林寒想一下,“你帶十個人去四周看看離咱們最近的村落有多遠。”
趙飛誤以為需要補給,立即挑十個人沿路檢視一下哪裡有人跡。
林寒拴上馬就往叢林裡鑽。
方便後,林寒不禁慶幸越往北人越少,到處都是比人還高的雜草,隨便找個地方便都沒能看見,否則沒被野豬撞死,豺狼咬死,也得被尿憋死。
“將軍,將軍,小侯爺——”
林寒慌忙從草叢裡跳出來,“何事?”
“將軍,不不不好了,野豬——”
林寒忙問:“什麼?”
“野,野豬出來喝水,火頭兵剛把鍋拿出來,就,就看到一群野豬朝這邊來,咱們,咱們應該是搶了它們的地兒。將軍——”
林寒抬手打斷他的話,“我去看看。”大步往上游走去,還沒走到伙頭兵支鍋的地兒,就看到黑壓壓一片野豬,多的跟她漁網上的魚似的。
林寒頓時覺得頭皮發麻,跳上盛糧食的馬車,就看到走在最前面的幾頭野豬格外大,得有五六百斤……這哪是野豬,這是豬精吧。
“侯爺,我們要不要往後移?”
林寒愣住,“後退?給野豬讓地兒?”
說話之人連連點頭。
林寒張了張口,“人給牲畜讓地兒?你小子還是人嗎。”瞪他一眼,跳下馬車,抽出寶劍,“拳腳功夫好的跟我來!敢跟老——老子搶水喝,老子不把它們全剁了包餃子,老子不姓——不姓楚!”
“將軍,將軍,小心!”
“侯爺,不可啊,野豬猛如虎!”
接二連三的聲音在林寒左後身後響起。
林寒眉頭緊皺,現在不收拾它們,難道任由它們喝飽了去村裡禍害莊稼和百姓。
遲疑片刻,林寒盯上那頭最大的,一個助跑,跳上豬背,朝豬脖子一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