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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嗎。
——碩大的年份寫在那裡,白紙黑字、震撼人心。
“天吶……”
目光移向小白,她的心中五味雜陳。
——不過說了一句“擔心考不好”,他直接幫她把中考卷子給偷了出來。
——小白,太有出息了……
他似乎也知道自己做得“很好”,托腮望著她,明擺著是要求誇獎。
“……”
循規蹈矩慣了的夏兔哪幹過這般離譜的事,眼神閃爍不安著,想對他說“這麼做是不對的”、“這樣對其他同學不公平”,話到嘴邊,竟變成了——“會不會害你被發現、被關起來”。
——好吧,比起其他兩句,不由自主說出來的,才是她真正最在意的。
想象中,那個地方應該守衛森嚴、監控遍佈、說不定還有紅外線和暗器機關,他去了那種地方冒險啊……
“放心吧,我很厲害的,不會讓別人發現。”
小白就地扭了兩下,笨拙地為她展示自己的靈活敏捷。
一邊扭,一邊眼角的餘光仍留在她身上。
他正觀察她的神情,怕她因為他做的這事不高興。
夏兔只覺得小白傻。
擁有無比好用的腦袋瓜兒,面對她的事,他卻總是傻得不得了。
費了大心思,做成“小白哥哥”;用了多少精力,變成和她一起上學的“人”。
如今為她兩句抱怨,二話不說又冒著風險,把自己的特殊曝光在眾人眼前。普通的身份不要了嗎?安逸的生活不要了嗎?
——得了中考卷子,但夏兔一門心思全在小白那兒。
——想罵他,讓他長點教訓,憋半天,半句都憋不出來。
她伸手,憤恨地擼擼他短短的發。
心底的情緒奇怪,發酸發脹、又泛著一股子甜。
小白很是開心,主動迎合她的動作,直到這時才鬆了口氣。
“以後不要這樣啦!”
夏兔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小白享受著頭頂力道越來越溫柔的撫摸,含糊地應了聲:“嗯。”
她的手停住,一字一句道。
“嗯個頭,不要再這樣知不知道!我的意思是,看到我不安時,不要再想盡辦法要幫我解決。即使你什麼能力也沒有……”
感到自己的語氣過於煽情,她略微地頓了幾秒。
“即使你什麼能力也沒有、什麼也做不了,陪在我身邊,對我來說……那也已經足夠好。”
降低的音量沒能將煽情抑制分毫,夏兔橫看豎看都是實打實的“被感動得慘”。
小白沒說話。
無從得知,他此刻想了些什麼,也許是什麼都沒有想。
他的腦袋朝她的手心湊。她說得這麼認真,不見他回答聲“好”。
……
估分時夏兔已經知道,這次的中考她發揮得相當棒。
鍾情鐵了心要讓她報蘭格高中,她說她的,夏兔一言不發卻始終堅持己見,在志願表上填了一中。
直到表格交出去,鍾情才知道這事。
沒想到這兩個月的“冷戰教育”不但沒讓夏兔意識到有母親在身邊的種種溫馨,適得其反,這孩子變得更加不尊重她。
“志願還能改吧?你跟老師說,想改志願!女孩子就應該上蘭格,不三不四的東西接觸多了,你看你都成什麼樣了。現在我跟你說話都當耳邊風了是吧?”
夏兔掃她一眼,不冷不熱回道:“總歸你要的是眼不見心不煩,一中也是住宿校,我上哪對你來說有差別嗎?”
“一中成績收得多高你知道嗎?”
鍾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