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蟒一笑:“沒什麼不好說的,你們只知我與羅邙有仇,卻不知,我倆是同母兄弟,我與他,皆是銀環的守護獸,只不過,修煉期間出了一些事,導至反目成仇罷了……”
青蟒沒有過多解釋,一句話便掀過了他與羅邙的恩怨。他與羅邙之間的事,只是他二人之事,不需要外人來摻合。
說完,青蟒雙眼輕輕一閉,擋住眼中閃過的一縷殺意:哼,羅邙,你這次最好能完全接受傳承,如果依舊是廢物,不能徹底覺醒,承擔不了你的使命,那我定然會設法取而代之。
因銀環之故,青蟒對羅邙的恨意,又擴大了幾分。明明搶了精血,蛻變成了騰蛇,卻沒辦法保護銀環,簡直是罪不可恕。
黑雄看著青蟒,恍然大悟:“我就說你倆關係肯定不簡單,獸身相似也就算了,反正你們緬甸蟒都長的一個樣,可人形都長得有五六分相似,說你們不是兄弟,都沒人信。”
青蟒惱怒地瞪向黑雄:“誰和那廢物像了。”
黑雄無視他的怒意:“他廢物?他都成騰蛇了,你卻還是條長蟲,也不知道是誰廢物。”
青蟒臉一黑:“有種再說一次。”
黑雄:“說就說,你……”
蘇毅見二人扛了起來,立即出聲喝止:“行了,少說兩句,銀環進去這麼久了,會不會出事?”
赫白抬眸,遙望前方草叢:“應該沒事,我沒察覺到什麼危險。”
經這一打岔,黑雄與青蟒也沒再針鋒相對,都歇了聲,靜靜等候銀環。
而被他們等候的銀環,卻陷入了某種詭異的兩難之地。
銀環坐在一片草地之上,白色裙子早就被林中的汙泥沾染,失了它原本純白的色彩。昨兒黑雄為她紮起來的沖天炮,歪歪扭扭鬆了下來,又因橫穿草叢,長長的髮尾黏上了好些草屑,整個看上去,極為狼狽。
銀環坐在草叢中,搖頭擺尾,整個蔫噠噠十分頹廢。
她垂頭,看著自己尾巴下方的那一方小地,嘴巴一嘟,忿忿地猛掃了兩下尾巴,然後,伸出小手,開始認命拔草。
這片草叢的確是她的出生之地,可地貌早就隨著時間遷移,有了變化。她以前出生的洞穴早就被黃土掩蓋,要不是她查覺到下方有自己獨有的氣息,她都不敢確定,這裡就是自己曾經破殼的地方。
銀環不想找外面幾隻妖幫忙,畢竟,她在尋找自己的身份。外面幾個,都認為她是女媧,不管有什麼發現,他們定然都會往女媧那方面猜測。不能被他們誤導,還是自己動手。這黃土下的氣息雖然很弱,但的確是她身上獨有的氣息,說不定,會是一條線索。
銀環彎著小腰,清理出一片巴掌大的地方,然後,雙手猛刨,又一次開啟了她打洞的天賦。
過了小半天,在她覺得手快要廢掉的時候,總算是把掩埋在地上的東西給刨了出來。
當看清楚是什麼東西在散發著自己獨有氣味後,銀環小臉一楞,頓時傻了。
銀環懵逼……敢情她刨了半天土,就刨出來兩半邊破蛋殼。
媽蛋,這都三百年了,她的蛋殼怎得還好生生的在這裡……這不科學。
銀環傻愣愣地盯著自己曾經的蛋殼研究了小半會,隨後小臉一垮,吐口氣,無力地抱著自己的蛋殼,沮喪地甩著尾巴,出了草叢。
她一邊走,一邊往兩個破蛋殼身上瞅。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銀環眼睛一亮,甩動尾巴的速度立即加快,哎喲,怎得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大哥說當初他破殼後,可是把自己的蛋殼給吞了的,據他說,他的蛋殼可是大補品,裡面帶著極為濃郁的能量。
自己現在這麼廢,會不會,就是當初沒有吃蛋殼的原故啊?
銀環小腦袋猛點,覺得自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