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環吐著蛇信,露出嘴裡兩顆白嫩嫩的牙齒,帶著幾分威脅地道:“還有別的辦法嗎?”
哼哼哼,狡猾的臭老鼠,別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
她活了幾百年,到如今,除了結拜大哥能和她無障礙交流,別的動物都不行。可是這老鼠,卻能跟她大哥那般,與她對話。
他肯定不簡單。
他似乎比結拜大哥懂得還要多一些,就不信他沒有別的辦法可以過馬路。
銀環蛇信左右晃動,彎彎的尖牙上閃過一絲亮晶晶的光芒。意思很明確,沒辦法也得給她想一個辦法出來,要不然,她就咬他。
白毛眼珠子微不可察往上翻了翻,同樣有些牙癢,道:“沒有辦法,不走下水道,就必須過馬路。不過晚上,馬路上車比較少……”
白毛心底其實巴不得她現在就去過馬路,然後……嘿嘿嘿,最好是被路上的車壓成肉餅。可是一想到自己被扣的妖丹,他就慫了。
哎,還是安全把她送到動物園吧!至於進去之後……
哼!那可是同修的地盤。
那裡是個什麼地方,他比誰都清楚。就不信這可惡的傢伙進去後,還能出來。
說起這,也是奇了怪了!妖界誰不知道,檳城動物園其實就是妖怪監獄……只要是妖,就巴不得離這家動物園越遠越好。
第3章 偷渡成功
檳城,是華東地帶的中心城市。城市裡高樓拔地而起,整整齊齊。
大都市的夜晚,到處燈火輝煌,街道上喧鬧聲一陣高過一陣。銀環紋絲不動纏繞在行道樹上,俯瞰著下方馬路。
待到夜深人靜,黑白斑駁的蛇身,總算是有了一絲伏動。
她攀在樹杆上,往上游了一段距離,蛇腦袋堅起,觀察遠方的路況。
確定路上的車輛已經減少,她吐著蛇信鬆了口氣,然後掉轉身子,宛若黑白相交的閃電,咻得一下躥到了趴在樹杆上裝死的白毛身邊。
她蛇尾一掃,抽了抽一動不動的白毛,有些急躁地道:“路上車子少了,快點起來帶路。”
白毛正在思考自己的鼠生,冷不丁被抽了一下,險些沒把他抽得摔到樹下。
他支起一隻後腿,有些抱怨的吱吱吱嚷了幾聲。
“好好說話,動手動腳做什麼?”
銀環鄙視地睨著白毛,蛇尾伸到他跟前:“我動的是尾巴。”
白毛鼠目一瞪,嘴角上的幾根白鬍須飛快顫動:“我想咬你。”
銀環蛇頭一昂,高傲地哼了一聲,嘴角一咧,露出嘴裡兩顆尖尖的小牙:“試試,是你咬我,還是我咬你。”
一蛇一鼠相處了一個多月,熟得不能再熟。路上寂寞,鬥嘴是消遣寂寞的最好辦法。
蛇鼠一窩——這個詞在這兩隻異類這裡,被體現的淋漓盡致。
瞅著銀環的兩顆小牙,白毛覺得自己全身都在痛。他哼哼幾聲,暗道:小樣兒的,給我等著,等我拿回妖丹,定要你好看。
銀環威脅成功,白毛慫了。
三隻腿一蹦,倏地一下跳到了樹下。他是前輩,不和不懂得謙讓的小妖計較。
一個月過去,白毛受傷的腿依舊沒有恢復,他都懷疑自己這是不是要終生殘疾了。
按說,以他妖獸的恢復力,早就該恢復如初了,可這一個月來,銀環緊趕趕慢,想要去與結拜大哥匯合,愣是不給他一絲休息的機會。
拜託,他是血肉之軀,又失了妖丹……不休息怎麼恢復傷勢啊!
也是奇了怪了,這蠢蛇看上去嬌嬌小小的,到底是哪來的力氣,一個纏繞,就把他給弄傷了?
白毛心底在吐槽什麼,銀環一無所知,見他已經“先行一步”,蛇身如箭,也趕緊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