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飯桌上才會來一句說,今天就是自家人吃頓飯。
自家人?呵,她可和餘家沒什麼關係。
任瓏在餘家的日子也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畢竟上頭還有個對她不滿意的婆婆,瞧著在百貨大樓那天,不喜歡的人總能雞蛋裡面挑骨頭的找事,除了婆婆,還有一位不好惹的繼女。
但她過的衣食無憂,吃穿不愁,比起在鄉下為生計奔波的其他女人好太多了,額外的這些事於她來說應該並不算什麼。
李月秋的回答在姜語的意料之中,姜語往座位上一靠,竟然慢悠悠的和李月秋說起了話。
“她從成為老餘妻子的第一天我就開始給她使絆子,那個時候年紀少,乾的事情也大多是惡作劇,我記得我當時往她睡的床上放了好幾只的蠍子,她嚇得臉都白了,快一個月沒敢進那間屋子。”
她像是談論天氣一般,挑了這些年對任瓏做的事情,而她之所以會陰差陽錯的調到了鎮子的衛生所,也是因為她對著任瓏講了一些難聽話,並且還把人從二樓上推了下去。
往大了說,她這可是在殺人。
“奶奶遲早會先她一步去世,但我,只要活的好好的,她的日子就不會太好過。”姜語笑了一聲,彷彿已經把任瓏接下來的生活該體驗什麼事情給安排清楚了。
李月秋不曉得她和自己說這些是做什麼。
但姜語接下來一句,讓她明白了過來。
“你有打算為你親媽撐腰嗎?我聽說你還給她買過衣服。”連餘安娜這個親生的,也不太敢和姜語逆著來,何況是李月秋這個從沒養過的女兒。
李月秋狐疑看想姜語,她摸著自己已經有些凸起的肚子,“買衣服是當時順手的事,我這個人有個護短的毛病,見不得那樣,至於你說的撐腰,這樣的生活是她選的,要撐腰,那也不是我。”
她把筆記本拿起站了起來,“你大概搞錯了,自始至終我從沒想過認她,我不認她不是因為自己,只是為我爸鳴不平罷了。”說完李月秋就不願再和姜語聊聊了。
後來她才曉得姜語問的那些話並不是要證明什麼,也不是讓她站隊,只不過是單純的“色令智昏”,不想因為任瓏的關係,而把和大有哥把關係斷了,畢竟她要拿捏收拾的是李月秋血緣上的親媽,也是李大有的大伯孃。
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如今老餘都已經和任瓏有了兩個孩子,就像李月秋說的,姜語也只是在為她死去的母親鳴不平罷了,同時她只是覺得一個自私自利的人是不配過上和樂日子的。
和姜語聊完,李月秋打著哈欠上了樓,她最近總是犯困的很,房間裡陳立根正在看書,伏案而坐顯得他背部線條流暢筆直,他只隨意的套了一件褂子,李月秋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人,貼著人的脖頸膩膩乎乎的喊:“陳立根。”
三個字一如往常一樣喊的人心肝都顫了顫。
陳立根手中在鋼筆停住,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墨汁味道,他問:“餓了?”
“不餓,剛剛還喝了一碗紫米粥,飽著呢。”李月秋小幅度的搖了搖頭,廚房裡專門給她開了小灶,一整天都是在給她弄吃的,她不餓。
李月秋手繞在陳立根的脖頸上抱著人,蔥段似的手腕透著點微微的涼度,貼著陳立根滾燙的喉結處,倒是升騰的更滾燙了一些。
她抱著人的脖頸不撒手,軟綿綿的像是一塊香甜的膏脂,她掃了一眼陳立根桌上攤開的書,上面密密麻麻的有數字有英文,她看的眼睛痛,也不大能看懂,學醫的書可比她學的管理難多的。
她視線盯著桌上的書本,但一雙手卻是極其的不安分,從喉結一直挪到了陳立根心臟跳動的月匈口,手還是直接從褂子裡面進去的,就這麼正大光明的饞自己老公的身子。
“陳立根,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