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確定要訂的話就把人數確定下來,看看要訂幾間,如果單人間不夠,就只能訂雙人間了。”說話的人說完看向李月秋,“你和陳立根同志訂一個房間就成了吧。”
李月秋點頭,“都行。”
“不用,給我們分開訂。”陳立根驀的出聲,他把手裡的吃食放下,對著那個正在統計的同志道,他和秋秋的房間分開定,他們不住一起。
銀耳湯飄香,味兒淡淡的不濃烈,這是熬了自己喝的,用料精緻不小氣,大朵的銀耳整個的去除了根部整朵整朵的熬,形狀完整,一碗就能省一朵,膠汁濃稠的湯麵上點綴著顏色鮮豔的枸杞,燒得入味的螺絲讓人口水分泌,香滿園的東西味道只會好,不會壞,看著就饞人的緊,幾人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邊吃邊豎起了大拇指。
只有那位在統計的同志忍著嘴裡的口水分泌,在重重的嚥了一口口水後,呆呆的看向李月秋,眼神示意李月秋:夫妻不住一起的嗎?何必多花一份錢,你倆怎麼意見不統一啊,是不是沒商量過?
李月秋也呆了下,沒明白過來陳立根怎麼著就不願意和自己一個屋了?他一個大男人還怕她一個姑娘不成。
“我會分心。”
李月秋各種心思百轉千回,還沒徹底把心思理正,陳立根沒什麼表情的說了四個字,話語冷冷的,絲毫感覺不到他話裡的意思。
但這話也夠直白的,還是在這麼多的熟人面前,又沒有特意放小音量,大夥都聽到了,甚至有幾個膽子大的女同志對著李月秋擠眉弄眼,笑話的推了她一下,打趣了她幾句。
李月秋被臊得一張臉紅紅的。她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本著只要自己頂住不尷尬,那麼尷尬的就是別人,她稀鬆平常的說道:“那就分開訂,也寬敞。”
說罷轉頭和身邊的人說起了別的事情,問別人複習的怎麼樣,而坐在其中的王成明有些落寞的看著李月秋,眼中完全是求而不得的失落,他視線就沒從李月秋身上移開過,可惜,陳立根不曉得是不是故意,站在李月秋的身側把人護的嚴實,最後王成明連看一眼都成了奢侈。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就到了馬上要高考的日子,高考前的一天無數的學子烏泱泱的大批湧入了市區,大多是相互約好,一起包車,桃源村也有不少一起去的人,包車更省錢,直接把他們拉到市區考點,也免得不識路走錯了地方,憑白折騰了時間,因為一些考生在這前一天還準備繼續看書,不浪費一點多餘的時間。
陪考的人也不少,有老有少,都帶著殷切的期盼,倒是造成街道擁堵,也算是難得的盛況了。
桃源村的人看到陳立根和李月秋一起,開始以為陳立根是陪考的,李月秋長得漂亮,先不說能不能考上,這麼漂亮的媳婦一看得看緊,不然跑到市裡去,見了外面的花花世界,指不定就把陳立根這個莊稼漢給踹了,不過踹不踹都是後話了,現在的情況是個人都說陳立根有福氣,受傷差點殘廢媳婦也沒跑,家裡被偷了個精光李月秋還是照樣稀罕他那一身腱子肉。
也不曉得積了幾輩子的德。
要曉得村裡有些女人日子過不下去寧願拋棄呱呱落地的孩子,也不想過苦日子,而李月秋呢,李家精細養著的,不僅不跑,還賺錢給陳大根花,那個開在鎮子上叫香滿園的鋪子,那麼多客人,陳立根就只用在店裡打打下手,幫幫忙,晚上還能睡天仙一樣的媳婦。
這樣的美事,誰能不眼紅羨慕,結果,高考那天,準備鈴聲響過之後,陪考的人紛紛的退出學校大門口,一直要等考試結束,學校大門才會開放,然而陳立根竟然沒退出學校,監考官還拿了他的身份核實之後放他進了教室。
他難不成要參加這次的高考,這是他們眼花還是陳大根瘋了。
泥腿子也想捏筆桿子,真是做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