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柴禾斷成兩截哩。
“嗐,你回來咋也不通知一聲。”一聲不響哩,還是大晚上,他以為是哪個鬼祟的二流子。
陳立根張口要說話,但李月秋拽著他衣裳不鬆手,催著他,“你脫了衣裳讓我看看,給我看看。”幾個字尾音都帶著顫,不依不饒的。
她這副樣子陳立根壓根拒絕不了,低垂下漆黑幽深的眸子解身上的衣裳扣。
鄉下的夜晚最是安靜,因為剛剛才落過雨,空氣有些潮溼,此時雨停了有一會,溼氣也散了不少,外面響起了蛐蛐和青蛙的叫聲,雞圈處的毛豆啃著一根豬骨頭棒子,骨頭棒子它沒啃完,但一雙眼睛灼灼的盯著廚房門口的那個大紙箱。
一副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模樣。
那個紙箱是陳立根帶回來的,裡面是陳立根帶回來的東西,什麼的東西有一些,但大多是吃的東西,毛豆啃的豬骨頭棒子就是從裡面來的,所以現在這個紙箱對毛豆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這邊屋裡散開一股淡淡的藥酒味,透著些許的苦澀,李月秋踢了鞋子光腳踩到床上,她半跪著給坐在床邊的陳立根上藥酒,白皙的手指打溼了藥酒,在陳立根的肩背上輕輕的揉了揉,還說什麼不防事,這麼一會已經腫了,而且柴禾粗糙,有不少的柴禾刺紮了進去,得先挑出來。
柴禾刺挑出來後,揉兩下藥酒李月秋又吹一下,從頭到尾陳立根眉頭都不皺,彷彿受傷的不是她,只有在李月秋低頭吹氣的時候,柔軟的髮絲不經意在肩背上纏繞打轉,若即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