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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天她天天哭,想自殺,她覺得自己沒有勇氣走出去了,活得好累,直到一天夜裡,她在大門口撿到喝得爛醉的她爹,在他的發酒瘋裡聽見了一段酒話,一些粗俗難聽的詞被她遮蔽掉了,只提取了重要資訊。
關於楊家,關於梁家,關於幾十年。
村裡接連死人的那一年年底,也就是楊常新從縣城回來的那天,她爹在楊家屋後窗外撒尿,無意間偷聽到楊大勇和楊常新的談話,知道的一件舊事。
很多年前,她還沒出生, 番外2(你乖)
有一年深秋,陳碸帶梁白玉去商場買衣服,他拿了件米白色的圓領毛衣說:“白玉,你試試。”
身旁的人沒反應。
陳碸一側頭,發現他直勾勾地看著一排花襯衫。
“想要?”陳碸揉梁白玉的後腦勺。
梁白玉嘴上沒說話,眼睛黑黑亮亮的,寫著明確的答案:想。
“那去吧。”陳碸說,“去挑。”
正常人挑衣服是看款式質量尺寸之類,梁白玉則是靠鼻子,他喜歡嗅布料的味道。
家裡有個衣櫥差不多有一面牆寬,夠他趴在裡面睡覺。
梁白玉蹦跳著繞到架子另一邊,陳碸寸步不離的陪在他身邊,目光始終追隨著他,十年如一日。
當年梁白玉醒來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都不穿衣服,穿了就要全脫掉。
好在住處周圍沒有鄰居,不會被人看到。
陳碸從教他不往外伸舌頭,穿衣服鞋子,坐著吃飯喝水,站起來走路,不舔手,認字,認人,講話……到穿著整齊的出門,用了太多精力。
一切都值得。
陳碸把beta窩在領子裡的一點發絲撩出來,專注地凝視著他的臉龐,讓他每次看過來時,都能落在自己的眼裡。
幾個店員在收銀臺後小聲議論,她們見過數不清多少對情侶或夫妻,各有各的相處方式,這是她們頭一次在一對夫妻身上感受到了超過永久標記的烙印。
既是無形的,也是有形的,烙在了他們之間的氛圍上面。
她們驚豔於beta顧客的相貌,羨慕他眼裡的清澈純淨,還略帶羞澀的多看了幾眼他的alpha。
只有無憂無慮隨心所欲,身後永遠有依靠,才能活成他那樣。
――在成年人的世界,做一個小孩子。
陳碸付錢的時候,梁白玉忽然擠進他跟收銀臺之間,貼上來摟住他的脖子,撥出的溫熱氣息噴灑在他的喉結上面,下一秒就將唇齒湊了上去。
beta的體溫因為渴求而發燙,喉嚨裡發出難受不已的喘聲,黏得像快要化掉的糖果。
陳碸單手罩住他的腦袋,指腹捻掉他眼角滑下來的淚。
手還沒放下來,就被他一把抱住,撒嬌著往他懷裡蹭,一截散發著潮氣的後頸露了出來,含糊不清地說要標記。
標記,這個詞是陳碸一筆一劃教的。
早年beta非常敏感,也沒有作為人的羞恥心,只會表達動物的慾望,且對他的資訊素過於痴迷,必須浸透了滿得滴水才行,一天會索要很多次,吃喝不是在床上就是在他身上。這兩年透過治療,需求量有所減少,卻還是多。
不分場合,不分時間。beta想要了,他就一定會給,畢竟他的自制力好不好,分人。
“咬我呀……”
陳碸的喉結上面溼溼的,懷裡的貓在舔他,急切地催促,“咬我……給我……”
幾個店員驚撥出聲。
“先,先生,您愛人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需不需要我們幫忙?”
“不需要。”陳碸快速開啟一個小鐵盒,從裡面拿出一顆彩色方糖樣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