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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為體質特殊,排斥得厲害,一次次失敗,一次次取出來,再改良了裝上去,反反覆覆。
出色的外形害了他,也護了他,其實還是害了他。
成不了oga的代價是,做一隻沒有自我意識的寵物,聽主人指揮,一輩子當個供人玩的東西。
這些過往,隨便一個階段都鮮血淋漓。
“我一直以為他生了病,”陳碸痛苦的把頭磕在床沿,唇上的血滲得牙齒都紅了,滿口的鐵鏽味,“他要只是生了場病就好了。”
副隊無言。
去年他收到膠囊, (正文完)
副隊是申報了假期被批後才來的,不急著走,他在陳碸家住下來,當晚就撿了遛狗的活兒做。
半夜陳碸跟副隊一人一根菸,坐在院裡吞雲吐霧。
聊了一段,陳碸忽然想起梁白玉隨身攜帶的手錶,資料上沒有相關內容,他不抱希望的向副隊提了一句。
“那價值一棟房子的名錶嗎,我知道,是他自己的。”副隊語出驚人。
陳碸吸菸的動作滯住,滿面愕然。
“奚城南橋半山腰的別墅群,有錢人享樂的地方。”副隊把菸灰磕在地上,“那裡辦過很多活動,有次的規模比較盛大,每個參加的孩子都會獎勵一塊手錶。”
“我接觸過一個和梁白玉差不多年紀的,那晚他是其中一員,他也總戴在身上拿出來摸,你知道他怎麼跟我說的嗎?”副隊扭頭看陳碸,“他說他每次摸的都不是手錶,是時間,好多人都是那麼想的,太想出去了,越出不去越依賴手錶,成了一種精神寄託吧我感覺。”
煙燙到指骨,陳碸回過神來深吸一口煙,沙啞道:“他每次摸手錶的時候,整個人都很溫柔專注。”
副隊靠在竹椅裡,翹起二郎腿:“不止表情,眼神也會變人,那些孩子都會演戲,也精於演戲,下意識的,就跟吃飯喝水一樣平常。”
“在一個封閉的地方待久了,還被迫過著變態非常規軍事化管理的生活,這裡會生病。”副隊指指自己的頭部,他見陳碸一副茫然之色,驚訝道,“你沒發覺?那看樣子是他裝得太好。”
陳碸掐掉煙,雙手抱住後脖頸,深深的彎下了腰。
背肌繃緊了重重的起伏,手臂青筋暴突,想嘶吼想發洩,喉嚨裡卻像是被泛著血腥氣的苦水堵住了,口鼻都是那股子味道。
“像梁白玉,他一開始應該是生過重病忘了一些事,性子很軟弱很善良,屬於一邊哭一邊幫人的性子,後來長大了想起來忘記的事了就變了樣,在什麼環境面對什麼人都能遊刃有餘,他把曾經失憶的自己當成一個獨立的人。”副隊搬竹椅離資訊素亂溢的陳碸遠點,“自己叫自己啞巴,傻子。自己瞧不起自己,自己跟自己說話做朋友,自己救了自己。”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我也是從給救出來的孩子們那瞭解到的,有個孩子睡覺的罩子跟梁白玉捱了一段時間,他說的有關梁白玉的最多,以為梁白玉早就不在了。”
副隊站起來打了兩套拳,把被陳碸那資訊素衝得竄出來的體力勝負欲都發散掉,他撈起t恤擦臉上的汗:“對了,就我帶給你的資料,核心部分都沒有,我不能拿出來,你想知道的話,只能自個回去討。”
陳碸還是那個姿勢,只不過背部的起伏沒了,彷彿在院裡的是他的肉身,他的靈魂則是在屋裡,和梁白玉躺在一起。
副隊在心裡嘆口氣,他按住陳碸的肩膀,拍了兩下。
想當初陳碸執行任務為了保護人質,資訊素暴動失控陷入發熱期,無差別侵犯oga跟beta,以及級別比他低等的alpha,弄得整個隊伍人都成了戰場,他治療後阻斷了發熱期,性格里比較鋒利的,充滿攻擊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