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勝快速出手一把扯過他的衣領,把人拽到跟前來怒視著他的雙眸,一字一句地質問道:「何言定,你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收起你的天真,你知不知道?就在不久前,我們公司又少了一位合作商,還是位跟我們合作多年的老客戶,你知道現在何氏集團又損失了多少嗎?」每損失一位合作商,他可是心疼得跟割他的肉差不多。
他越想越生氣,面無表情地鬆手推了他一把,那不滿地眼神彷彿在問何言定,他到底懂不懂這何碧稔在報復他們。
何必勝理了理自己的衣領,藐視地冷笑問他道:「我的蠢弟弟,你拿她當大姐,她有拿你當弟弟了嗎?」
何言定不甘心地反駁道:「沒有,但我樂意,大姐,現在會這樣那還不是因為你們」
兄弟倆的爭吵是何君毅最不願意看到的。
眼看他們要動手,何君毅火冒三丈拍桌而起,警告他們怒吼道:「都給我閉嘴,我說過多少次,你們是親兄弟,要相親相愛,互相扶持,那樣我百年後才可以安心閤眼,現在你們這麼吵,是不是想要提前氣死我呀?」
何言定見他真動怒了,連忙拿起桌上的茶水遞到父親手裡,一手輕拍他的後背幫他順氣,腰板微微彎曲著扶他坐下,低聲細語地勸道:「爸,你彆氣了,我們都聽你的,不吵了,你說是吧大哥?」
何必勝還能怎麼說,當然是哄父親了,點頭道:「恩,言定說得對。」但他不甘心呀。
何君毅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他拿過杯子喝了口茶,想了想擺手道:「必勝你先別急著行動,言定說得對,她到底是我的女兒,你們姐姐,我會再去跟她聊聊的,如果她還是執迷不悟的話,我們再」
何必勝還想說點什麼,但見何君毅身後的何言定一個勁沖他擠眉弄眼,何必勝在不滿也只能不甘地點頭道:「恩。」但放在兩側的手緊緊攥成拳。
他父親有時候就跟他小弟一樣的天真,愛去就去吧,反正不去碰個難堪就不會回頭的
當何碧稔洗完澡,白色的浴巾擦著濕漉漉的長髮,從浴室裡□□著腳丫走出來時,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
不知什麼時候,地板上被鋪了一張毛茸茸的褐色地毯,身穿藍格子睡衣的郝愛倪盤腿坐在上面,在她跟前排放著一張小桌子,小桌子上放著兩個保溫杯跟一大袋零食。
郝愛倪正對著鏡子在吃薯片,見何碧稔出來了,她仰起頭跟她打招呼,笑道:「太慢了。」薯片都被她吃一半了。
何碧稔顧不上擦頭髮了,驚訝地指著她詫異問道:「不是,你怎麼在這裡?」剛才不是還一聲不吭地回去的嗎?
郝愛倪放下手裡的薯片,抽張紙巾擦了擦手指,站了起來走到她身邊,並列站立看著她佈置好的東西,解釋道:「今晚你不是又打算通宵嗎?我給鋪地毯,坐地上就不會太冷,還給你準備了零食跟水,今晚餓了可以吃,渴了可以喝。」
「哦,謝謝。」何碧稔呆呆地看著她的笑容道謝,心裡感嘆不愧是郝愛倪,想的就是周到。
郝愛倪把她拉來到床邊,彎腰從她的床頭櫃第二個抽屜裡取出吹風筒,插上電源,笑道:「來吧,我先把頭髮給你吹吹。」
何碧稔可有些受寵若驚了,順著郝愛倪的意坐到床上背對著她,享受這難得服務,她為她吹頭髮。
郝愛倪修長的手指從她長發中穿過,還時不時拿起梳子幫她把交叉的發梢梳開,在她頭髮全都幹後,郝愛倪還從抽屜裡的小盒子拿出一根橡皮筋,幫她長發紮成一束,做完這些,她才滿意地笑道:「好了。」
何碧稔歡喜地起身衝到鏡子前面,看著鏡中的自己,摸著的長髮回想著等回去也留長髮吧,說不定她的郝愛倪也會幫她扎頭髮,她回頭笑道:「郝愛倪,謝了。」
郝愛倪把吹風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