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聚焦在他的唇上,紅潤偏腫的色澤潛移默化的紮了一下白汐的眼睛。
偏偏賀瀾宇好似感覺到了白汐的目光一般,黑沉含紫的眼眸輕啟,眸色深得像是詭譎的靛紫色磷火,看得人心一驚。
白汐急速的收回了目光,甩了甩頭後看向了樂高。
「賀瀾琪在哪裡?」
走上了樓,地勢越來越高人煙逐漸的稀少,甚至走到最上面的時候已經完全看不到任何人了。面前是一扇用鐵鏈鎖死的木質門。
開啟這扇門,將會是舞臺頂端的一條鏤空走廊。
據白汐所知,這國家大劇院已經很有年頭了,裡面說是走廊其實只是由幾條長木板搭建的一個吊橋。很早以前,各種體系不健全、維修工人沒有保障,經常吊一根繩子在上面進行作業,隨著時代的進步、社會的文明,現在已經完全摒棄了這種原始的維修方式。
所以日積月累,國家大劇院頂層這條鏤空走廊便被廢棄了。
鮮少有人來這裡,就連木質門上的鐵鏈都已經老舊磨損的十分嚴重,生出了一塊塊的鏽斑。
而此時此刻,鐵鏈已經被人扯開,隨意的搭在門上,等待著白汐的進入。
猶豫了片刻,他推開了門。
撲面的灰塵嗆著他咳嗽了幾聲,揮了揮手扯掉了面前零零碎碎的蜘蛛網。
「瀾琪?瀾琪,你在哪?」
這個小混蛋約在這裡要幹什麼?
飄飛的塵埃中,白汐小心翼翼的往前踱步,腳踩在鏤空的木板上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往下看去正是盛大明亮的舞臺,其中還能看到正在上面表演的舞者。
臺下觀眾們密密麻麻,白汐能從身側木板縫隙中看到他們,而因為高度較高又暗,他們如果往上望的話,卻是什麼都看不到。
眼看著行到了中央,仍舊沒有賀瀾琪的身影,白汐的小腿肚子不禁有些打顫。
這個小混蛋為什麼不約在布滿香薰軟體的樓下啊,非要登高望遠麼。
有沒有考慮過他有恐高症啊!
很!嚴!重!的!都快要昏過去了!
白汐顫顫巍巍的往前走,一腳踏在了正中央的地板上。不堪重負的咿呀顫音嚇了他一跳,正準備原路返回。卻感覺身後憑空冒出來一個人影。
下一刻不由分說便將他推在了木板上,臉被抵在面前的木板縫隙中,發出一陣陣令人牙酸的顫音。
整條走廊都開始急速晃動,驚得白汐出了一身冷汗,旋即正欲回頭問問小混蛋賀瀾琪到底想要幹嘛,卻從縫隙中眼睜睜的看見臺下觀眾席上,賀家三少早已坐齊…
身後傳來熟悉的嗓音,焦甜中帶點嘶啞:「白汐,賀瀾琪叫你來你便來,這麼聽話啊。原以為你只是和賀瀾琪搞在一起,沒想到現在和賀瀾宸也有一腿。」
簡晨曦?他搞什麼?
耳邊陰寒嘲諷的聲音磨礪在耳畔,白汐想要掙脫簡晨曦的禁錮,可是奇怪的是,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似得,之前在舞蹈教室的力道根本掙脫不開他。
簡晨曦察覺到了白汐的意思,胸口牢牢地抵著他瘦削的後背,沉在耳邊輕聲笑道:「沒用的,你掙不開,上回我是有所保留。而這回,我沒有。」
靠!這個綠茶怎麼這麼會演,他到底還有什麼多少事情是演得啊!
「簡晨曦,你想幹什麼?」白汐難受的扭著身子,有感鎖著他手的簡晨曦後退了半步,目光像是利刃一般摩挲著自己的後背。
白汐早已換了演出服,裁剪合體的緊身上衣褲勾勒出他完美的身體曲線,纖長的脖頸、如蝶翼一般正輕翕的蝴蝶骨、窄細的腰身…以及蔓延向下兩條筆直的長腿…
在簡晨曦赤裸裸的目光中,他像是活生生被凌遲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