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殺小冉!救救小冉……求求你,你幫幫我。”
女人絕望的看著唐心幼,她痛苦的聲音催人淚下,明明她的哭訴很離奇,現場卻有不少人跟她形成共情,好像能感受到這個女人內心的無助。
動了惻隱之心的唐心幼問:“你確定要我幫你嗎?”
“求求你!”女人聲聲泣血。
“有水嗎?”唐心幼問道。
“有。”女人拿出一個水杯,裡面還有半杯水,緊忙遞給唐心幼。
圍觀的人連連搖頭,清官難斷家務事,還是這樣雙方都瘋瘋癲癲的家務事,小姑娘還要幫人家,到時候牽連到自己就不好了。
唐心幼先把水杯放在一邊,保安控制著男人,也已經撥通了急救中心的電話,有孩子在景區昏迷,過會兒救護車就會過來。
眾人擔憂中,唐心幼畫了一道符,符紙被唐心幼塞進水杯裡。
眾目睽睽之下,符紙自燃,水的顏色也變的閃著淡淡金色熒光了。
驚呼聲此起彼伏,一張符紙,在水杯裡自燃了,水變色了。
“一定是她在紙上抹了什麼易燃化學物!”遊客言之鑿鑿的說。
“她要幹嘛?畫符水給孩子喝嗎?”
“什麼是符水?不就是溶解了草木灰的髒水嗎?”
“那孩子還病著呢!萬一拉肚子,身體更虛弱了怎麼辦!”
“這不是封建迷信嗎?”
城隍廟的香火鼎盛,能站在這裡的,誰不是搞封建迷信的呢。
被保安壓制著沒有反抗能力的男人大喊大叫道:“這兩個女人是一夥兒的,就是想害我的孩子!別給孩子喝那髒東西。”
唐心幼把水杯還給女人:“還給你,給不給孩子喝,看你自己的了,我能保證的就是,符水下肚,藥到病除。”
男人掙扎的更劇烈,他開始威脅道:“你敢給小冉喝那東西!回家看我不打死你!”
每次男人在外面遇到挫折,回家就是先打她一頓,在家裡稍不順意也是非打即罵,女人摸了摸自己手腕的傷痕……想起她被打流產的孩子,不自覺留下眼淚。
那隻親緣線系在她和小冉身上的胎靈,藕節似得手臂伸出來,摸了摸她的臉頰,卻無力幫她擦去眼淚。
兩行眼淚無聲的滑到下巴上,滴在皺巴巴的連衣裙上。
她看了一眼明媚無暇,驕如豔陽的唐心幼,不自覺含淚笑了一下,眼角輕輕綻放出淺淺的笑紋,可能在想,這世間還有像唐心幼一樣美好的事物存在。
“我不會回家了,那裡不是家,是受刑臺。”她打定主意,端起水杯,掰開兒子的嘴。
水杯裡的水全部餵給小冉。
她小心翼翼的,一滴都不敢灑出來。
男人更瘋狂了,他被保安暴力控制著,並不能做出什麼傷害動作,但是他癲狂的樣子,不難看出,如果失去牽制約束,暴怒的他會怎樣傷害他妻子。
畢竟一起生活了三年,看他這幅樣子,應該是被戳到痛處了。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
“救護車怎麼還不來,過一會兒還要催吐。”
“我看就是這個女人作妖,身為妻子,老老實實聽丈夫的話多好!”
“誒!小孩是不是醒了?”
小冉手動了一下,緩緩睜開眼睛……
“你不打我了?小書哥哥,是你嗎?”小冉靦腆的望著小書。
“媽媽說我以前有一個很好的哥哥,但是他離開去找他的媽媽了,哥哥你找到你的媽媽了嗎?你為什麼要打我?媽媽說只有壞孩子才隨便打人!”小冉奶聲奶氣地問道。
被人鉗制住雙臂的男人還在大喊,他喊著罵著,臉色變得非常蒼白,額頭滲出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