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還沒回去,定然是有話要說。
不知過了多久,魏西溏不打算再等,想要先歇下時,便聽到殿門口有腳步聲,她抬頭便看到付錚站在門口。
魏西溏看著他,付錚眼圈微紅,神情有點呆滯,慢慢抬頭看著她。
“付錚。”她快步走過去:“付錚……”
付錚搖了搖頭:“我沒事。”
魏西溏問:“付老將軍他……?”
“父親他也無礙,只是身體受了涼,下半身一時沒有知覺……”付錚伸手,一把把她摟到懷中,閉著眼,喃喃道:“對不起,我一直都知他有心結,一直知道他心懷偏見,不願扶你登基,可我沒能勸服他,若不然,也不會是今天這個局面。”
魏西溏的雙臂圈在他腰上,低聲道:“這不怪你。不論誰在這個高位,總會有人歡喜有人厭惡,朕也不例外。付老將軍於他而言並未有錯,只是這天下的朕的,朕便容不得有人意圖奪走。更何況,就算不是你父親,也會有其他人這麼做……你不必耿耿於懷,朕心明瞭。”
她偏了偏頭,靠在付錚的肩膀上,道:“明王一路行事,便給了朕力保付老將軍的藉口,無需口舌,天下人就會一目瞭然,所以你放心便是。”
提到季統,付錚摟著她的胳膊不由自主緊了緊,“陛下,明王他……”
魏西溏慢慢抬頭,看著他道:“誰都救不了明王,他把自己送上這樣的路,就該知道自己最終的下場。朕曾明確告訴過他,朕信他,可他卻辜負朕的信任。不論他有何目的,謀逆就是謀逆,叛國就是叛國。”
付錚伸手摸著她的臉,“臣是說,明王他想求見陛下最後一面,陛下可願滿足他最後的願望?”
魏西溏愣了愣,喃喃道:“見了又能如何?平白讓朕覺得痛心……”
付錚笑:“臣去見了明王,他好似對陛下有話說,臣不便過問,若陛下願去便去探上一眼,若陛下不願,那便不去就是,陛下不必覺得為難。”
魏西溏抬眸看了他一眼,道:“以後再說,晚了,早些歇下可好?明日還有事要做。”
付錚點頭:“好。”
燭火跳動了一夜,兩個疲憊不堪的人相擁而眠。
西闡都城被破,皇室子弟盡數被捉,有偶爾逃脫的子弟逃亡各地,那位禍亂了西闡的妖道國師下落不明,魏西溏各地下詔,通緝相卿。
溧水城研製的強弩早已遍佈各地,勢必要絕了那巨鳥的蹤跡,所以魏西溏猜測,相卿若想快速的離開唯有乘巨鳥,可他一旦乘坐就容易被人發現,這樣的話相卿最大的可能就是逃往山林,再一個,他身邊那些孿生小童特徵明顯,若是人多,必然會被人察覺,相卿很有可能像當年在大豫一樣,遣散身邊小童。
西闡沙堆輿圖擺放在眼前,魏西溏的視線落在西闡和原北貢交界處的天珠峰山群中,她伸手一指那處,道:“傳朕旨意,調派人手蒐藏周邊山林,一旦發現那國師蹤跡,不要打草驚蛇,即刻來稟。先退下!”
“是,陛下。”
付錚看了她一眼,“陛下。”
魏西溏抿著唇,沒有抬眼看他,道:“這是朕與他之間的事,朕不希望有他人插手其中。”
“臣也不行?”付錚面無表情的站在她身側,看著她問:“陛下可是有什麼事瞞著臣?如今國師曾是天禹的左相,別的且不論,單他挾持曦兒一事便與臣有關,身為曦兒的父王,怎會只是陛下與他之間的事?”
魏西溏低垂著眼眸並未答話,付錚伸手扭過她的身體:“陛下,自臣從中海歸來,陛下面對臣時便是心事重重,陛下有何事隱瞞了臣?”他看著她的臉色,試探的問:“與相卿有關?”
魏西溏伸手撥開他的手,轉身走到另一側,垂眸道:“朕自會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