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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洛繼續循循善誘:“不過我找不到證據,您要是有什麼東西可以提供給我,我也可以給您提供幫助,我們等價交換,如何?”
老婦人眸光閃了閃,顯然是要信了。
宋洛卻不說話了,他這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反而更有說服力。
宋洛倒也不算太自信。
他就是想起來那天路過包廂聽見的爭吵聲,再加上後來在廁所遇到了梁書航,也算是能確定那天在吵架的就是梁媛和她婆婆了。
老婦人當然哭喊渴了,忍不住喝了口茶,覺得這茶味道有點怪但也沒多想,隔了好一會兒她才說:“梁媛那個女人!心思惡毒!陷害我兒子!”
……
“好,謝謝陳姨,麻煩陳姨了。”江鬱把廚房裡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收了起來,影片電話的那頭陳姨笑著說沒事兒。
把視訊通話結束通話了,江鬱又把裝好的保溫飯盒擦擦乾淨。
家裡司機今天放假,他是打車去的公司,公司的大門計程車進不去。
江鬱在大門口下了車,剛要進去,就看見大樓外面的花壇邊上坐了個老婦人。
江鬱本來只是不小心瞥見,但那個老婦人突然抬起了頭。
那是一張年邁的臉,但依然看得出來年輕時候的模樣。
江鬱腳像是被釘在了原地。
那張臉他怎麼都不會忘記。
江鬱的記憶太好,以前都是不願意回想起當年發生的事情,但一旦有什麼東西能觸發了,腦子裡總會浮現出過於清晰的畫面。
而他清楚地記得當初那個男人哄騙他和他媽媽說要給他們一個家的時候,給他們看過一張照片。
那是一張全家福,照片上的男人和他的父母笑得都十分溫柔。
看起來就像是個溫暖的家庭。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坦白”,他媽媽才那麼輕易地就相信了對方。
而那個坐在花壇邊上的老婦人,就是當初那張照片裡,男人的母親。
江鬱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在這裡見到對方。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就隔著那麼遠看著對方。
老婦人在花壇坐了一會兒像是在抹眼淚,又不知道隔了多久她站了起來,步履蹣跚地朝著大門這邊走過來了。
江鬱沒有動,老婦人就從他身邊擦身過去,江鬱也沒回頭去看他。
但他就是想起來了。
自從男人本性暴露之後,他和他媽是怎麼過來的呢?
男人表面上依舊風度翩翩,甚至給他媽媽道歉,說自己以後不會再那樣了。
他媽當然不會再上一次當,拒絕了一次之後卻被強行帶走了,當然一同被帶走的還有他,於是他在身上藏了刀片,但到底還是派不上用處。
但這樣的事情就持續了兩次。
再後來男人突然就消失了。
他和他媽媽得到了喘息,卻又再次得來了新的噩耗,他媽生病了。
年幼的他當然沒那個本事去找男人算賬。
甚至後來也再也沒有聽見過對方的訊息,彷彿那些事情只是一場封存在記憶裡的噩夢。
現在想起來,他依然渾身發抖。
可就像當初宋洛說的,他必須得變成更強大的人才可以。
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
江鬱回過頭,看著老婦人消失在拐彎處,慢慢地、慢慢地壓下了眼底的陰鶩。
而樓上,宋洛送走老婦人,心情複雜地坐在沙發上緩了一會兒。
老婦人剛說什麼來著?
說梁媛為了他們家的家產陷害她兒子,哦對了她兒子叫鍾敬,原身的記憶裡對這個名字倒也是有印象,畢竟梁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