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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好像被扔進了什麼水深火熱的爐子裡。
原來是發了個燒。
宋洛想爬起來,就感覺自己頭暈目眩。
下一秒,就聽見什麼門被拉開的聲音。
嗯?
宋洛下意識順著聲音來源偏過頭去,然後頭更暈了。
江鬱裹著條浴巾就從浴室出來了。
房間裡開了幾盞小燈,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
宋洛懵了兩秒,閉上眼睛。
也沒什麼不能看的,大家都是男人,又是我弟弟……做完一番心理安慰,宋洛睜開眼,然而江鬱已經套了件睡衣在身上,浴巾沒解開。
他蹲在了宋洛床頭。
抬手,剛剛擦乾還帶著熱氣的掌心貼在宋洛已經退了燒發涼的額頭上。
“燒退了。”江鬱鬆了口氣,平時冷淡的眉眼此刻多了幾分擔憂和溫柔。
宋洛哎了聲。
“怎麼耳朵還是紅的?”江鬱的手挪到了宋洛的耳邊,摸了摸。
熱的,軟的。
猝不及防來這麼一下,宋洛差點沒從床上跳起來,但力氣不允許,生過病之後人就會變得格外脆弱,他腦袋一偏,聲音有些發啞:“癢。”
燒退之後,臉上還是沒什麼血色,連唇都很乾,但好歹不是之前那副怎麼都醒不過來的模樣,宋洛眼睛還有些睜不開,看著江鬱的時候眼底還泛著水光。
宋洛說完,舔了舔唇。
江鬱沒別的心思,收了手,給他遞了水。
宋洛也鬆了口氣。
沒有什麼比看弟弟沒穿衣服看得耳朵發紅更離譜了,說出去不是丟人現眼?
雖然江鬱身材確實很好。
宋洛被江鬱託著後背起來,喝過水潤了喉,才想起來:“幾點了?”
“下午一點多。”
宋洛睡了整整一晚上加一上午。
上午的時候燒才完全退去,捂出了一身汗,渾身溼噠噠的像是從水裡被撈上來的一樣,又沒法給他洗澡。
江鬱就用乾毛巾給他擦了一遍。
擦完,自己去洗了個澡。
宋洛驚了片刻:“我睡了這麼久嗎?白開居然沒給我打電話催我上班?”說完,他去摸手機,看了眼,白開確實沒給他打電話。
而蹲在床頭的江鬱,慢慢地低下腦袋,腦袋擱在了床沿上,“我給他打過電話了,哥,我守了你一晚上沒睡。”
語氣像是受傷的小狗。
就好像在指責他,怎麼醒來
宋明元愣了幾秒,臉色迅速黑了下來,冷著聲:“認識又怎麼了?”
宋洛哎了聲,“你有沒有他們的照片啊?”
宋洛穿過來這麼久了,也沒能在原身這兒找到一張他父母的照片,別說合照了,就連單獨的照片都沒有。
雖然原身父母把他寄樣在宋家自己出了國,原身心底有怨言是不可避免的,但也不至於連一張用來紀念的合照都沒有吧?
也難怪在原身的記憶裡,關於父母的東西那麼模糊,甚至都記不清父母長什麼樣。
要不是鍾敬給的那張照片,宋洛都不知道,原來原身的母親和他母親長得一模一樣。
而那個夢……
宋洛都好久沒有夢到過原來的世界了,自從之前夢見他們過得好好的,他彷彿從那個世界消失之後,他就很少會再想起關於他們的事情。
怎麼就突然夢到了呢?
上次檢查他也沒什麼精神類疾病啊。
宋明元聽見宋洛這話,差點沒把手機給砸了。
問他要合照?
宋洛是不是忘了自己有多討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