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來不及推開鬱城,他就感受到耳旁傳來溫熱的氣息,那能蘇掉人骨頭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之前你我一起吃飯,一起回酒店,也應該知道送你回個酒店不算麻煩。」
紀息聞言定了定心神,他心想,那個時候還以為你對我有個幾天新鮮勁,想著熬過那幾天等那段新鮮勁過去了也就沒什麼事了,誰知過了這麼久,你還是維持著你最初的目的,而我卻漸漸地有些淪陷……這自然是要不得,更何況,現在跟當初自是比不得的。
「你覺得不麻煩,可我覺得麻煩,再者,剛剛在劇組裡發生了那樣的事,現在我又讓你送我回酒店,豈不是讓人看著笑話我。」紀息從鬱城的懷裡掙脫開來,站定在鬱城面前,看著鬱城那深邃的眸子道。
鬱城眸子暗了暗,後道,「他們不敢笑話你!」
紀息搖搖頭輕笑著,看來鬱城是身處高位處慣了,他那樣的身份擺在那,自是沒有多少人敢去笑話他,但是他紀息可就不同了,「那是因為你是鬱總,所以他們不敢笑話你,但是我不是你,我沒有你那樣顯赫的身世,所以他們自然是敢笑話我。」
聞言,鬱城的眸子愈發的深邃,還含著一絲不悅,眉頭也緊緊鎖著,紀息說的確實,要不然也不會在他走後的那幾天,紀息聽了那麼多的明嘲暗諷。
紀息見他神情似乎有些像是被自己說動的樣子,於是接著道,「我只想安安穩穩地拍戲,過我自己平淡的日子,想用自己的雙手打拼著屬於我自己的東西,而不是一蹴而就。」
「我知道你想對我負責,但是我也說過,那不過是onenight,你我也都是成年人了,上個床也沒什麼,如果說我拿了鬱總您的初夜讓您不痛快的話,那我在這裡給您賠個不是,我知道一句對不起彌補不了你,但是那天晚上本就是你情我願的事,如果鬱總真的不願意的話,那麼那件事也不會發生不是嗎?最後,我是絕對不會跟你結婚的,你應該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這句話,我也知道鬱總只是想對我負責,但是我不需要這樣的負責,鬱總您完全可以去尋找您喜歡的人,然後跟他結婚,而不是耗在我這裡,白白浪費大好時光!」紀息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的話,連呼吸都有些不太穩,他深呼吸幾口氣,隨後就感受到一個黑影將自己罩住。
他抬眼看了看,見鬱城那張冷淡的臉上此刻黑雲密佈,很是嚇人,不由得心口一窒。
良久,鬱城開口了,聲音是異於平常的冷淡,他說,「我只會跟你一個人結婚!」
紀息一愣,心口驀然跳得有些快。
鬱城終究還是沒送成紀息,他大哥打來電話,讓他趕緊回去。
對此,紀息倒是鬆了口氣,跟張瑜回去酒店。
接下來的一個月裡,紀息認認真真地拍完戲,劇組裡的人也沒人敢在他身後嚼舌根,甚至對他還客客氣氣的。
而那天在化妝室門前聽到的兩道聲音的主人也是面上功夫做的很足,就是不知道背地裡怎麼樣了。
鬱城自從那天回去之後過了幾天後還是過來了,待了幾天便回公司,然後再過幾天再過來……
紀息對此也不再說些什麼,該說的那天也說的夠清楚了,鬱城也還是照樣過來,現在就算他說再多,鬱城也不會不過來,既然這樣,那又何必浪費口舌?
殺青宴上。
因為提前幾天拍好了戲,大家都很是高興,準備放開了吃喝,把這麼多天的勞累彌補回來。
馮導也很是高興,站起身端著酒杯,推了推眼鏡樂呵呵地道,「這次拍戲的過程我很是享受,大家拍的很好,也辛苦大家了,今晚大家多吃點補補,希望今後還有合作的機會。我先敬大家一杯。」
馮導說著就喝了手中的酒,其他演員自是都站著將手中杯子裡的酒都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