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息聽他說起假期剩餘這麼憂傷的事,不由得想起自己那還剩七天的假期,於是眸子一垂,「時間過得太快了……」
「嗯,的確是很快,你回去吧,外邊冷,我也要走了。」鬱城看他羽絨服拉鏈也沒拉,冷風嘩嘩地灌進去,不由得心疼地俯身替他拉上。
紀息點了下頭,看著面前正低著頭給自己拉拉鏈的人,內心湧上一股奇異的感受。
鬱城替他拉好拉鏈後,就上了車,催促著紀息回去,等的紀息回去了,他才開車走了。
紀息回到房間後,看著那暫停的電影,神情有些恍惚。
隔天上午紀息起床邊吃早餐邊看早間新聞時,愣住了。
新聞裡是晚宴的場景,中間放著一個幾層高的蛋糕,男人站在蛋糕旁,面無表情,彷彿這一切與他無關似的。
紀息再看了一眼新聞底下的字幕,看到「鬱總」、「生日宴會」時,只覺得眼前晃過鬱城昨日在這裡的場景。
鬱城那似是生氣而有些陰沉的臉,端菜出來卻是不看過來的他,以及看電影時時常看向他的目光……
想來,鬱城也是期盼自己說一聲「生日快樂」吧。
大年三十趕過來,在這邊住下,從晚上趕過來等到要走,等了那麼久,卻是未曾聽到自己想要聽到的,想來那心中的失望也越來越大,怪不得到了後面,也有些生氣了。
紀息拿起手機,待點到鬱城的號碼那個頁面時,卻是一愣,現在打過去,是不是太晚了?
這都是在他過完生日的第二天了,打過去說這些總會覺得這樣更讓人遺憾難過。
畢竟那一整天都未曾說過,卻是在之後的那一天說……總有些戲弄的意味。
紀息擺擺頭,最後還是將手機收回去。
還是等到回公司,請那人吃頓好的,當做賠禮。
這樣想著,他心裡的愧疚也便少了那麼一些,抱著吃的坐在床上看著電影,日子過得很是舒坦,卻也如流水一般過得很快。
這般到了紀息回公司的那一天,紀父紀母雖然不捨,卻也還是跟著送紀息回來的那輛車去了車站,三人在車站外站了一會,後還是紀息讓兩人回去,說以後有空了就經常回來。
紀父見紀母不捨的樣子,趕緊拉著紀母回到車上,免得等紀母看到紀息走的背影哭了。
紀息坐了動車到了時,拖著行李箱剛一出來就看到鬱城的那輛悍馬,一時之間有些發愣。
還是鬱城推開車門,跨出一雙大長腿出來,隨即那張俊朗的臉也露了出來。
他朝著紀息走近,接過紀息手裡的行李箱,手摸了摸紀息的頭髮,「怎麼發愣了?」
紀息看著就在面前鬱城的臉,覺得對方似乎變得更帥了些,他吶吶地道,「以為不是你……」
鬱城將他的行李箱放到後備箱裡,後拉著人坐到車裡面,邊發動車子便道,「怎麼認不出來我?」
言語中似是有些委屈。
紀息帶著歉意的笑笑,「就是一時恍惚,覺得我沒跟你說今天回來,你應該不會出現在這裡。」
鬱城看了一眼他,「我問了穆修你的假期,所以知道你哪天回來。」
「可是從我老家到這邊的動車次又不止這一趟,你怎麼知道……」話說到這裡紀息就沒再說了,他想起回家的時候,他也沒跟鬱城說,但是鬱城卻還是知道所有。
「嗯,我讓陳端去調查的。」鬱城也沒想隱瞞,直接說了。
公司里正在幫著鬱城處理公務的陳端打了個噴嚏。
紀息點了下頭,「你晚上有空嗎?」
他還想著請鬱城吃頓飯作為那天鬱城過生日他沒什麼表達的歉意。
鬱城有些驚訝地看了看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