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孩子們整理洗淨曬乾的衣服時,開啟幾乎快要堆滿的衣櫃,他才發現原來天淵這段時間在家裡留下的痕跡這麼深。
他給每個崽崽都買了至少十身衣服。
有六個崽都一樣的那種同款兄弟裝,還有同一樣式不同色調的小衣服,甚至還有s小動物的毛絨套裝,看著非常可愛。
見孩子們情緒還不高,身體軟軟的躺在地上、抱枕上,都沒有心思玩樂學習,景滿心中嘆了口氣。
他走上前去進行開導:「天淵叔叔有正事所以走啦,你們不要難過了。父親說他再過幾天就忙完了,以後都不用再加班了。到時候他回來,我們一起陪你們。」
「再說離別是為了更好的重逢,你們不是答應天淵叔叔要乖乖長大嗎?等他到天戶區了就會給我們打電話,不要擔心。」
幼崽們聽話的點點頭保持理解,但朝夕相處的人突然走了,心裡總會有些難以接受。
這是他們第一次接觸如此深刻的離別,一時間緩不過來很正常。
過了許久,枝枝出聲提議道:「我們一起去陽光花房玩吧,天淵叔叔來了之後和我一起一直在那住著,那裡一定還有很多他的生活痕跡!」
幾天過去,天淵離開的悲傷漸漸沖淡了,生活回歸正軌。
這天早上景滿按時醒來,感覺身邊多出了一個熱源,散發的氣息暖和並且舒服。
他迷迷糊糊的湊過去,一股安心的感覺湧上心頭,景滿直接抱著就不撒手了。
又睡了一會兒,他才感覺哪裡不對。心裡開始緊張起來,睜眼一看,原來是穆滄洲。
景滿放鬆下來,帶著鼻音軟軟的問道:「穆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夜裡,回來的時候你都睡熟了。」穆滄洲唇角帶著笑意,將清晨的第一個吻蓋在景滿唇上。
前一陣全家去萬花山的時候,種種原因他不能親自去工地現場監工,導致蓋房子的程序耽誤了不少。
後來又下了一場暴雨,衝垮了已經蓋好了半面牆。
為了讓工程準時竣工,他晚上不得不待在那邊,有好一陣沒回來了。
現在為景滿砌築的屋子終於徹底竣工,定下除醛ai服務之後,他就放心回家了。
景滿嗯了一聲,不疑有他,見穆滄洲不打算避開,於是紅了臉,摸索著在被窩裡換衣服。
穿好褲子他爬出被窩,站在衣櫃面前尋找合適的上衣時,穆滄洲從背後抱住了他。
他低沉喑啞的聲音傳來,聽到耳朵裡有些酥癢:「滿滿,我們結婚吧。」
然而此言此舉直接把景滿嚇了一大跳,就連手裡的衣服都跌落在地。
景滿轉過身把他推開,滿臉活見鬼的神情,驚訝道:「穆哥,我們已經結婚了啊!有證為憑!你還要怎麼結?」
「辦婚禮,讓所有人知道我們在一起了。」穆滄洲微微皺眉,如是說道。
原來是這樣。
奇怪的感覺在心中升騰,景滿心裡又是迷茫又是訝異,還有一絲可以覓到的期待。
他感覺嗓子有些發緊,尷尬的笑笑:「穆哥,你怎麼突然有這樣的想法。我們現在也挺好的呀。婚禮沒有必要吧?」
穆滄洲搖搖頭,他眼眸微沉,「不一樣,我想和你結婚,接受親朋好友的祝福。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孩子也都這麼大了,你在怕什麼?」
怕什麼……怕他不是好人嗎?怕他跟自己合不來嗎?怕兩人無法相處融洽嗎?
不,這些問題在他們身上並不存在。
兩人相處的方式都是細水流長,寧靜致遠的。
這樣說來,似乎真的沒有什麼可以怕的東西了。
景滿臉頰微熱,用腳把衣服勾起來套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