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趙茜想也不想地說，但是不可能的理由卻是不說清楚。
劉夢雨幫她補上了：「要是雁子的親戚條件很好的話，完全可以借給雁子一筆錢，雁子的獎學金都抵掉了學費，四年生活費也沒多少，雁子也不至於那麼辛苦地打工，連寒暑假都不回去。」
臨時工到底是廉價，所以工資都非常低，按照時薪來算的，明明付出了很多的勞動，但換來的卻是不對等的薪資。
程悅被說得一愣，隨後若有所思道：「也對。」
既然不可能是親戚的話，那就只能是被包養了，楚雁雖然一身的窮酸氣，但是那張臉還是能看的。
「她有說什麼時候回學校嗎？」程悅捏著手機問。
「明天下午，估計是傍晚，她上學期後來好幾次都是傍晚回來的，還幫我從食堂帶飯呢。」趙茜手指在螢幕上瘋狂地劃著名，邊抽出空來回答著。
「那就好。」程悅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滿意足地躺下開啟手機微信，跟自己的好友聊著這事。
車子開到地下停車場，這個時間點，一路開進來停好，除了她們倆，停車場裡都沒見著一個人。
安南晗熄了火，剛解開安全帶，想要下車，就被楚雁拉住了。
「怎麼了？」
楚雁的力道有點大，拽得她手腕那塊都有點疼，她偏過頭一看楚雁那幽深的眼睛，霎時間像是明白了什麼，有點害怕這人真的會在這裡亂來，急的說出來的話都結結巴巴的：「不，不行的，在這裡。」
「我知道。」楚雁沒忍住，輕笑了聲，她指指安南晗的後背說，「姐姐裙子拉鏈似是掉下來了些，我幫姐姐拉好。」
聽她這麼說，安南晗面上一窘，她趕緊動動身子，背對著楚雁，覺得臉都丟盡了。
人家明明沒那個意思，她還以為……以為。
微涼的指尖似是不小心觸碰到了安南晗背上的肌膚，肉眼可見的，手下的那塊地方戰慄了下，楚雁唇角勾起，她說：「姐姐的車窗玻璃能從外面看到裡面。」
意思是，不想讓別人看到安南晗的身體。
手指輕輕往下，偶爾蹭著那上頭的肌膚，看肌膚因為自己的動作而起的反應，楚雁眼裡的笑意愈發明顯。
偏偏背後的動作太招人了，安南晗全部心思和注意力都在那上面，楚雁的話都沒怎麼聽清楚，不然的話，估計害羞地更厲害。
拉鏈拉上去，安南晗臉都紅透了，她逃似地下了車，哐當一聲關上了車門。
楚雁跟著她下了車，快步走到她身邊，扣住她的手，手指隨意動了下，在找準位置後找到縫隙插進去，十指相扣。
她們鮮少牽手，這還是頭一回這麼親密地在公眾場合下牽手，安南晗雖然臉上的熱度沒下去，但也沒掙脫開，就當允許了她牽手。
楚雁緊緊攥著她的手，安南晗的手柔柔軟軟的，又白又嫩，捏在掌心的時候，感覺像是沒有骨頭一樣，這一看就是嬌生慣養的，楚雁鬆了點力道，怕握疼了她。
兩人等電梯的時候，安南晗站著有些累，乾脆頭依靠在楚雁肩膀上，她是下意識地想找個地方靠著，楚雁離得近，所以就靠上去了，但真的靠上去了，才瞬間明白自己這是在做什麼，整個人都傻了。
安南晗大氣都不敢出一個，也不敢看向楚雁的臉，只能裝作自己不看楚雁就不會尷尬。
幸虧這時，電梯叮的一聲到了，她趕緊從楚雁肩膀上起來，快步走向電梯，但剛走了一步，就反被重力一拉，腳步踉蹌了下，直接跌進一個柔軟的懷抱裡。
溫熱的氣息撒下來，鑽進耳朵裡。
「姐姐怎麼撩撥了我，就自己走了呢？」
安南晗立即反駁：「我沒有，我不是，別瞎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