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回沒拿杯子,有些擔心地直接出來了。
一到客廳,她就聞到了酒味,很濃重。
安南晗靠在鞋櫃上,彎著腰,正迷迷糊糊地換著拖鞋。
雪紡的襯衫最頂上的那枚釦子沒有扣住,銀色的項鍊小吊墜從更加細膩白皙的肌膚晃出來,在半空中盪到一定弧度後,又返回,碰到了胸前那片肌膚。
楚雁繃緊的一根筋斷了。
「唔……」
安南晗腳上的那雙鞋有鞋絆,她喝醉了始終不得要領,手碰是碰到了鞋絆,但是怎麼也沒解開。
白淨的臉瞬間就委屈巴巴地皺起來,很是不開心,連帶著動作也帶了些生氣,沒個輕重的,也不怕弄壞了這四位數一雙的鞋。
這時,一隻手伸過來,把她的手握住從鞋絆上帶走,另一隻手則是快速地把鞋絆解開,免得她真的把鞋子弄壞了。
楚雁知道安南晗有錢,但犯不著糟蹋。
含著水汽的眼睛抬起來地看向楚雁,像是幼小的獸崽一樣,純淨地能把人的魂吸進去。
下一秒,安南晗開心地笑起來了,大概是因為惱人的鞋絆被解開了,那甜膩的酒窩也盛開出來,散發著甜味,引誘著人想要親上去。
楚雁的確是想親上去,但她沒那麼做,而是鬆開握住安南晗的手,蹲下身替安南晗把另一隻鞋也解開,握著她的腳踝,幫她換上柔軟的拖鞋。
安南晗腳踝那裡有些發紅,還有些涼,估計是穿著高跟鞋在空調房裡待得久了。
楚雁的大拇指在她腳踝那裡多停留了會,輕輕地幫她揉了下,免得這人腿腳不舒服。
只是指腹間的觸感戀戀不捨。
「咯咯……癢。」染著笑意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十分乾淨的笑聲,卻愈發地勾起楚雁內心的激盪。
楚雁蹲著冷靜了兩秒鐘才起身,她看著笑出眼淚的安南晗,心想這人喝醉酒倒比平日裡小孩子氣。
「我送你回房,你記得卸妝洗澡。」楚雁握著安南晗的手臂,將人拉起來,安南晗臉上還有淺淺的笑,她很配合地從鞋櫃上起來,然後軟倒在楚雁身上。
柔軟帶著酒氣的身軀一下子靠的這麼近,楚雁後槽牙都咬緊了,她怕自己一個被刺激失控了,硬是深呼吸兩口氣才沉靜下來。
偏偏身上的人還清笑著湊到她臉頰邊說著醉話:「怎麼,怎麼不動呀。」
楚雁對她真是沒法子,她一把攬過安南晗的肩膀,將人攙扶著往主臥走。
幸虧安南晗個子不算高大,人又瘦,雖然喝醉了容易招惹人,但終歸來說,比起那些大哭大鬧還到處吐的,算是酒品不錯的了。
「你是田,田……」
楚雁好不容易把安南晗送到了主臥,看了一眼不算太亂的房間,再看看醉兮兮的安南晗,想幫她卸妝。
澡可以不洗,但是帶妝睡覺,楚雁怕安南晗明早起來臉就過敏了。
結果她剛把卸妝水拿過來,這人就歪著頭,很認真地思考了會,傻乎乎地問了這麼一句,也不知道是把她認成了誰。
楚雁心裡發酸得很,偏偏又不能說什麼,安南晗到底把她當成了誰?是安南晗喜歡的人嗎?就連喝醉了酒都還記得。
可是楚雁絞盡腦汁,也記不起來安南晗朋友裡有誰姓tian的,是安南晗掩藏地太深還是說……是今天的客戶?
「田,田螺姑娘嗎?」
就在楚雁糾結的時候,安南晗總算記起了那個名詞,直接讓楚雁心裡頭的酸氣冒成了可樂裡頭的泡泡,酸酸甜甜的,容易上癮。
「你覺得是,那就是。」
楚雁倒了些化妝水在化妝棉上,幫她卸妝。
冰涼涼的卸妝水一上臉,安南晗覺得舒服極了,她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