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羅使團在離開了吏部衙門之後,就在吏部官員以及禮部官員的注視下,開始迅速的收拾行李,這兩天他們在長安城可是沒閒著,東逛逛西走走的,買了一大堆東西。
長安城不僅繁華,也有著來自世界各地的東西,這些東西未必有多麼精緻,但是在新羅你肯定是看不見的,所以這些東西拿回去,他們就可以在人前顯擺一番了。
就在所有人都在收拾行李的時候,權泰斗卻找到了樸正德,樸正德作為新羅正使,這一次回去他肯定是要被收拾的,就看崔家父子對他到底是什麼態度了,若是崔家父子真想治他於死地,估計以後的新羅朝堂就沒有他們傢什麼事了。
而權泰斗既不是此次使團的正使也不是副使,但是他有自己的人生目標,誰不想當一當新羅的大丞相呢?
新羅的大丞相和大楚的大都督一樣,都是不長設的官職,只有在某個人封無可封賞無可賞,而這個人你還不能想辦法弄死的時候,才會把這個人封為大丞相,這個大丞相總理六部,說白了就是二國王。
“大人,此次若是就這麼回去,您必然受到懲處。”權泰斗找到了樸正德說道:“現在我們還要想辦法彌補才行,哪怕不能和涼州合作,也要儘可能的拖延涼州出兵的時間,給我們自己爭取更多的時間,這樣您的罪責也能小一些。”
“權大人這是什麼意思?”樸正德問道。
“我們得留下一個人,繼續和李朝宗進行周旋。”權泰斗說道:“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短時間內拖住涼州軍,給我們爭取更多的時間,若是有可能,甚至還還可以和涼州軍達成某些合作。”
“合作?”樸正德說道:“我們已經被驅逐了,難道你不知道使者被驅逐是代表了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權泰斗說有些激動的說道:“被驅逐雖然很不好看也不好聽,但是為了我們自己的國家,我們必須要在想想辦法,難不成就回去等著捱打嗎?”
“那你要如何?”樸正德問道。
“我們需要留下一個人。”權泰斗說道:“這個人就算是死也不能離開,就留在長安城,想辦法接近李朝宗,想辦法迷惑住他。”
“你覺得誰留下來最合適?”樸正德打量著權泰斗問道。
“我留下。”權泰斗不假思索的說道。
“你知道留下來意味著什麼嗎?”樸正德問道。
“知道,我很可能會死。”權泰斗說道。
“你不怕死?”樸正德又問道。
“我怕。”權泰斗說道:“但是,我更怕新羅亡國,更怕新羅未來不是我們新羅人自己說的算。”
“你可能會死。”樸正德說道:“李朝宗的脾氣看著很好,但是也不是好相與之輩,路朝歌就更不用說了,剛剛在吏部衙門看見的那幅輿圖就出自路朝歌之手,上面寫的字雖然很醜,但是我都能認出來,上面寫的是‘踏破新羅,雞犬不留’,你還要留在這裡嗎?”
“我權泰斗一生不想寂寂無名,我要流芳百世。”權泰斗用堅定的眼神看向了樸正德,說道:“我想讓新羅的史書上,有我權泰斗的一頁。”
“你有很多方式可以青史留名。”樸正德說道:“為什麼一定要選擇這一條路呢?”
“因為這樣可以為我們新羅找到機會。”權泰斗說道:“樸大人,請您成全我吧!”
“那你以什麼身份留下來呢?”樸正德問道。
“新羅商人。”權泰斗說道:“只要我不是新羅使者,我就能留在長安城,只要留在長安城,我就能想辦法見到李朝宗和路朝歌。”
“既然如此……”樸正德沉吟片刻,嘆了口氣,道:“那你就留下來吧!若是你真客死他鄉,我會將你的功績上報大王,為你著書立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