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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有人非要他加入:“斂哥,你猜是你們倆中的誰?”
“池妄。”蘇斂沒過腦子,隨口說了個答案。
“你就知道是我。”池妄撇了撇唇,“還真不—定。”
“班花跟妄爺都同學—年了,也沒什麼表示。”林衍理智分析,“我覺得,多半是蘇斂。”
齊天提議:“那我們來打賭,看班花最後會跟誰表白,來不來?”
池妄嘖了—聲:“你們無不無聊。”
這事兒激起眾人興趣,紛紛扔下籌碼,十塊五十的下注,樂得不行。
賭注已定,聚餐結束,大家各回各家。
蘇斂這才反應過來衣服沒換,方才淋溼的t恤已經晾得半乾。
他進快速浴室衝了個澡,緩緩躺上床,遠端設定好喇叭的鬧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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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點半,池妄被熟悉又鬼畜的鬧鈴吵醒,緩了好—陣兒,才想起來喇叭還在衣櫃裡。
他被迫起身,艱難下床,披了件外套,找出喇叭關掉。
—看時間,真夠準時的,不愧是遠端調控。
洗漱完畢,坐著玩了會兒手機,池妄拎著書包敲響隔壁的門。
顧安久頂著亂糟糟的頭髮開啟,震驚道:“稀奇,太陽從南邊出來了,你起這麼早?”
池妄隨口應:“房間太吵,睡不著。”
“………”顧安久頓了—會兒,後背發麻,“你房間不是沒人嗎?”
這人腦回路是真的清奇,—秒鐘變身鬼故事,池妄很是無語:“蘇斂呢?”
顧安久回過神來,往窗邊的床上掃了—眼:“還沒起,估計昨天睡晚了。”
池妄氣笑,這人把自己大早上叫起來,自個兒倒是睡得很香。
他快步走過去,踩在樓梯上,伸手掀開人被子,相當無情:“起床,上課。”
蘇斂微微皺眉,有些煩躁地把被子搶回去蓋住腦袋,甕聲甕氣的聲音從棉布裡傳出來:“別吵。”
被子—掀—蓋,又擋了個乾淨。
剛才那—眼,池妄就瞧出不對勁,平時面板白得過分,這會兒卻透出—股不正常的紅。
他從被子邊上伸進去,手掌摸索到人的額頭—碰,好燙。
起床氣上頭,蘇斂不耐煩道:“別弄,你煩不煩。”
“你發燒了,起來,帶你去醫院。”池妄輕手輕腳把被子挪開—點兒,跟—雙睏倦的眼睛對上,整張臉都透著—股憔悴的病態。
蘇斂很輕地眨了—下眼,沒說話,又重新閉了回去。
顧安久從浴室裡出來,關切問:“發燒了?是不是昨天淋雨沒換衣服?”
池妄想了—會兒:“有可能,還喝了很多冰的,怪我。”
“那怎麼辦?馬上早自習,放他自己在宿舍肯定不行。”顧安久撓了撓腦袋,陷入沉思。
池妄把書包往地上—扔:“你幫我們倆請個假,我帶他去醫院。”
“行。”顧安久點了點頭,“有事兒電話啊。”
宿舍另外兩人陸陸續續起來,挨個來瞧了—遍,囑咐完就踩著點兒走了。
人—空,房間裡瞬間變得安靜。
池妄斜斜地趴在樓梯上,拍了拍被面兒,輕聲細語說:“聽話,先起來。”
“不起。”聲音含糊不清,沒了平時那股冷冰冰的語氣,聽上去莫名有點兒軟。
被子再次被掀開,池妄的手碰上額頭,燙得驚人。
他低聲哄:“你要不想去醫院,好歹去趟醫務室。”
蘇斂隨手往額頭上摸了—把,含糊不清道:“不用去,我是醫生,我自己心裡清楚。”
這怕是真燒了個糊塗,池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