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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安久小心翼翼揣測聖意:“所以,您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是想表揚還訓斥,先給個準話?”
“給你臉了,還表揚。”李國強一腳虛空踹過去,笑罵道:“罰是肯定要罰的,聚眾鬥毆,每人罰跑一千。週五逃寢,再罰一千。”
頓了頓,視線看向池妄:“你受了傷,懲罰的圈數他們三人來分,今日事今日畢。”
言下之意,跑個圈,這事兒翻篇。
池妄打斷:“不了吧,我傷的是胳膊又不是腿。再說了,我負主要責任。”
“你還知道你該負主要責任。”
李國慶一巴掌過去:“別貧,我問你,既然是兄弟,明明一起出去,回來的時候怎麼有人受傷了呢?他們沒保護好朋友是不是有責任?自家兄弟受傷了該不該替他接受懲罰?”
一連串問話砸下來,池妄無力反駁:“該罰,但我不想別人替我。”
李國慶深深看了一眼,一字一頓道:“看著他們替你受罰就是對你的懲罰。知道你是個當大哥的,我要你記住,別人可以衝動,但是你不能,你要為無條件信任你的兄弟們的安全負責。”
池妄無聲沉默。
“遇到事情別就急著上去,靠打架靠拳頭解決不了問題。”李國慶數落完,又菩薩心腸說,“兩千除以三不太好分配,給你們稍微減點兒,我一個語文老師數學不太好,算下來一人三千米。”
您的數學是真的好。
“………” 蘇斂懶得糾正,“行。”
斂哥都應了聲兒,另外兩人也配合點了點頭。
下課鈴響,學生陸陸續續放學回家。李國慶監督著幾人前往操場,開始懲罰跑圈。
四處都是一片昏暗,只有幾盞路燈亮著。池妄站在跑道邊上,沉默不語,微微抬著下巴,目光眺望著在跑道上飛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