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然後男人道:“簡小姐,抱歉,我只是霍先生的助理,那晚的座位是我幫霍先生預定的,所以……當時目睹您和謝小姐之間爭執的,應該是霍先生。”
簡卓然沉默了:“……”
果然,她就說監控裡的那個男人,長得就不像這麼好說話的樣子。
簡卓然問:“那……你方不方便把他的電話給我?”
電話那頭的男人有些為難:“霍先生他不接陌生電話的。不過,簡小姐,等霍先生有空的時候我可以幫你問問,看他對那晚的事情還有沒有印象。”
簡卓然趕緊道:“那太感謝你了!”
而在接下來的整個下午時間裡,簡卓然都坐立難安,隔幾分鐘便要看一眼手機,生怕自己漏接電話。
直到五點半的時候,那個座機電話再次打來。
電話那頭的男人語氣依舊和藹,但說出來的話卻不啻于晴天霹靂——
“抱歉簡小姐,霍先生說他對這件事沒有印象。”
簡卓然:“???”
都專門停下來看熱鬧了還說自己沒有印象?
這是什麼狗男人的狗言狗語?
簡卓然深吸一口氣,然後道:“可是,我看監控影片裡,霍先生還特意停下來看我這個弱女子需不需要幫助了呢,怎麼會沒有印象呢?”
能把看熱鬧說得這麼清新脫俗,簡卓然都忍不住被自己的高情商好口才驚豔到了。
電話那頭的助理聽出來她的陰陽怪氣,顯然有些為難:“簡小姐,可能有誤會,但霍先生沒必要說謊。”
言下之意很明顯:作為一個打工人,他不可能因為簡卓然的懷疑就去質問boss。
簡卓然試探道:“要不……你讓他再想想?”
助理:“……”
打工人何苦為難打工人。
沉默了三秒,簡卓然又道:“要不我親自上門拜訪一下霍先生?”
助理委婉道:“霍先生他不喜歡見陌生人。”
簡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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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狗男人在監控裡津津有味看熱鬧的時候可不像是有社恐的樣子。
沉默三秒,簡卓然開始楚楚可憐道:
“霍先生是在場的唯一目擊證人,要是他想不起來的話,我就真的沒辦法洗刷清白了。”
到底是播音系當之無愧的一姐,簡卓然裝起可憐來,簡直比那些專配苦情戲的配音演員還要感情澎湃——
“我是我們村的第一個大學生,當初我上大學的學費都是全村人湊的。”
“我爸爸他,是的,沒想到吧我也有爸爸。他已經癱瘓在家好幾年了,他唯一的念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在電視上看到我的名字。”
“只有去中廣實習,我爸爸才能在電視上看到我……因為中廣電視臺是我們村唯一能收到的電視臺嗚嗚嗚嗚嗚。”
電話那頭的男人沉默半晌,然後道:“明天下午兩點,霍先生應該會有十分鐘的空檔。”
第二天下午,簡卓然穿著昨晚連夜從學校門口超市裡買來的三十塊t恤和二十五塊褲子,趕去了助理在電話裡提到的那家酒店。
看見簡卓然,賀致有片刻的失神。
面前這個女孩,模樣是驚人的漂亮。
她有一張線條流暢的鵝蛋臉,五官精緻,面板白皙得近乎透明,配上較常人淺一些的琥珀色瞳孔,帶了幾分空靈的美。
再加上那雙又大又圓的杏眼,眼尾處輕微地上挑,給這張臉平添了幾分嫵媚。
不過此刻女孩的打扮似乎有些辜負這副好皮囊——她身上穿著不甚合身的t恤和長褲,頭髮也是隨便綁在腦後,看起來像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