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穗。
錢小穗不必說,人家是系主任的寶貝獨生女兒,播音系的隱形皇族。
簡卓然則是大學三年下來雷打不動的全系第一,再加上外形條件和氣質都極佳,大學三年都牢牢佔據著播音系一姐的位置,已經連續主持了兩屆廣院之春。
廣院之春歷來就有起鬨的傳統,別管是誰站到臺上,底下的學生上來便是一陣喝倒彩聲。
就連傳媒大學那幾個知名校友、如今家喻戶曉的中廣王牌主持人,當年主持廣院之春時也有曾經被喝倒喝彩聲弄紅了眼的。
可簡卓然才不怕。
大二那年,她力挫一眾師姐,作為女主持人登上廣院之春的舞臺。
一站上臺,迎面而來的便是鋪天蓋地的起鬨聲和喝倒彩,連她身旁的大四師兄都忍不住深呼吸好幾下,簡卓然卻巋然不動,一雙清澈透亮的杏眼笑得彎彎。
一場晚會下來,無數男生的芳心暗許。
大二播音系那個一年前剛進校便憑藉著出眾美貌出名的簡卓然,再次在全校範圍內出了名。
她長得漂亮,比漂亮更難得的是親和力——觀眾緣這東西是玄學,修煉不來,所以就格外珍貴。
就連閱人無數的老師都說,簡卓然不是老天賞飯吃,而是老天把飯喂到她嘴邊來了。
以簡卓然平日裡的成績和專業功底而言,就算是不喜歡她的人,對她去中廣實習這件事也說不出什麼來。
唯一有懸念的,便是除了她和錢小穗之外,剩下的那個實習名額會落到誰的頭上。
這也是所有同學卯足了勁想要爭取的名額。
播音系的同學可沒一個是吃素的,平時校內主持的時候為了一句串詞就能打破頭呢,更別說是中廣實習這種天大的好事了。
簡卓然知道,因為中廣實習的事情,最近好幾個女生宿舍的氣氛都怪怪的。
她瞪項寒一眼,“你天天就盼著看戲。”
項寒雙手一攤,“反正本學沫是從沒指望能去中廣啊,火再燒也燒不到本沫頭上來!”
說完她又問:“你最近還在原來那地兒打工?”
簡卓然點點頭,“今晚還得去呢。”
前幾個月有一家高階餐廳開業,需要會彈鋼琴的人坐大廳彈曲子,然後簡卓然就去應聘了。
項寒是知道簡卓然那複雜的家庭情況的。
但對於她到處做兼職賺生活費這件事,項寒始終不是很能理解。
“現在我們學校那麼多女生都兼職去當網紅了,什麼‘傳媒大學學姐一天三餐吃什麼’、‘帶你看在傳媒大學一天的生活’……東抄抄西抄抄到處洗稿,就發點這種影片,人一個月推廣費就賺大幾萬呢。jio寶,你再看看你,辛辛苦苦打工傻不傻!”
簡卓然一副吃了大便的樣子:“我才不要。”
她倒不是嫌錢燙手,而是她擔心,萬一自己將來成為大紅大紫的女主持人了,這種恰爛錢影片必然會成為她的黑歷史。
簡卓然可是想好好維持自己不食人間煙火小仙女的人設呢。
項寒忍不住翻個白眼,“jio寶又要愛惜羽毛是吧?”
“當然!”簡卓然一臉嚴肅地點點頭,“中廣的那幾個臺柱子女主持,人家誰當過網紅了?人家那是德藝雙馨藝術家!”
現在的網友個個閒得慌,八百年前的影片都存在硬碟裡,簡卓然實在是不想在網際網路上留下自己的黑歷史。
項寒說著說著,倒是又想起了一件事。
“聽說簡怡之上週回國了,國外的交換專案都還沒結束呢。”
簡卓然驚訝道:“她回國了你都知道?我都還沒聽說呢。”
項寒忍不住翻個白眼:“她前天回學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