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樣的一場大病。後來剛要好些,可大小姐又不時的來信催促夫人,要夫人促成她和李修源的親事,夫人氣怒攻心,這才藥石無效,就那樣的去了。
夫人的事,最好永遠都不要有人再提起的好。
薛姨娘放了心。看著面色都氣的有些變了的沈承璋,她就走過去,伸手放在他兩邊的太陽穴上,一面力道適中的給他揉著,一面又輕聲細語的勸道:“老爺您也不要太生氣了。大小姐慣常就是這樣執拗的一個性子。喜歡上個什麼東西了,或什麼人了,就必然是要要到手的,您又不是不曉得,做什麼要氣成這樣呢?若氣到了您的身子,妾身和溶哥兒,還有瀾姐兒可要怎麼辦?我們母子女三個可都是要依靠著老爺您的。”
被人依靠這樣的話,男人總是很喜歡聽到的,這會讓他從心中油然而生一種成就感。
沈承璋就覺得心中的怒氣消了一些。
他伸手握住了薛姨娘按著他太陽穴的白皙纖手,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個逆女!我也實在是被她給氣的狠了。若不是岳父寫信說要讓她回京來,我真是恨不能她一輩子都待在常州,就只當沒有生過這個女兒。”
薛姨娘正要說話,這時就聽見有小廝的聲音在門外小心的響起:“老爺?”
沈承璋皺起了眉,有些不悅的問道:“什麼事?”
就聽得小廝在不安的說著:“老爺,大小姐跪在院子裡呢。任憑小的們怎麼勸,大小姐都只跪在那裡不走的。您看這事該怎麼辦?”
彼此交鋒
沈承璋沉默了。
其實剛剛沈沅跪伏在地上說著自己知錯了的時候沈承璋心中就已經覺得有些詫異了,而現在沈沅這個樣子,沈承璋心中就覺得越發的詫異了。
沈沅以往是經常做錯事惹他不高興的,但每次他說她的時候她都梗著脖子,怎麼樣也不肯認錯,可現在……
沈承璋沒有說話。
薛姨娘心中則是十分的震驚。
自打先前見過了沈沅,她就有一種感覺,沈沅較以往改變了許多,而現在,她簡直都要覺得外面的那個人壓根就不是沈沅了。
她怎麼就能前後變化這樣的大?
薛姨娘心中莫名的就覺得有些發慌,她趕忙的叫道:“老爺……”
她意思是要說幾句話,最好能讓沈承璋對沈沅的這種行為著惱,但沈承璋只以為她這是要為沈沅求情,於是他就抬手做了個往下壓的動作,止住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又神色淡淡的說道:“你不用為她求情,她要跪,那就讓她跪。”
他倒要看看她這次到底是不是真的知道錯了,肯誠心悔改。
薛姨娘見沈承璋這樣說,她肚子裡的那些話也就說不出來了。
今兒原就是陰天,且現在又是暮春秋冬的時候,還不到酉時天就慢慢的黑了下來。
小廝逐一點亮了廊下掛著的燈籠,書房裡的燭火也亮了起來。有丫鬟手中提著食盒進了書房。
已經到了用晚膳的時候了。
沈沅還在院子裡直挺挺的跪著,身形一動也不動。
采薇在旁邊看了,只覺得心裡難受,就勸著:“姑娘,您起來吧。老爺心中還在生您的氣,您就算一直這樣跪著,那也是沒用的呀。不如過幾日等老爺氣消了,您再來找老爺?”
常嬤嬤也勸著:“姑娘,您快起來吧。您再這樣一直跪著,跪壞了身子可要怎麼樣呢。”
但沈沅沒有動。
她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等父親來原諒她。
父親對薛姨娘那樣的好。她一個妾室,都能讓她管著這沈府內宅的事,可見他心中對她是如何的信任了。而且等過完年開春了,離母親仙去就一年了,父親也沒必要再為母親守制。
雖然說上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