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精神比半個月前好了不少,在李伴伴攙扶下坐了諸位。
諸位貴人叩首齊呼萬歲,待平身後又各自落座。
接著以王阿為首的諸位大襠也上前來跪拜請安。
待皇帝這邊說了免禮後。
一起向皇帝皇后敬了酒,大襠們便紛紛撤下去了旁邊配殿,自有尚膳監給安排了酒席。家宴上只留下宮內伺候的太監宮女們隨侍。
司禮監老祖宗王阿今日瞧著心情不錯,早有十二監的大襠上前敬酒。
何安也不能例外,抽了空過去端酒作揖道:“王掌印,師哥,我敬您二位一杯。”
鄭獻笑道:“喲,西廠廠公來敬咱家酒可不敢當了。”
“哪兒的話。您是我師兄,便是一世的師兄。長幼不可廢啊。”
鄭獻不好在眾人面前發作,冷笑著飲了手裡的酒。
何安斟滿酒又去瞧王阿:“王掌印,我敬您。”
王阿端著杯子,嘴角勾著笑意問他:“我說小安子,如今中秋,也沒什麼大小官職。你、我、鄭獻都是直殿監出來的,我雖然在直殿監呆得時間不長,難道沒兩分情義再?今日還叫我掌印,不叫我一聲哥哥,不生分嗎?”
何安連忙笑道:“是做弟弟的不應該。王哥,小安子謝謝您過往照顧,敬您一杯酒。”
“好,這酒我喝了。”王阿喝完杯中酒,兩個指頭挫捏這杯子嘆氣,“只可惜我這老好人當久了,照顧人也照顧久了。怕是有些人也忘了感恩。還是你小安子惦記著哥哥的好。”
何安心裡打了個突。
王阿又是親切又是話裡有話。
越是這樣越叫人不安。
自己當了御馬監掌印,料他不會生氣。
弄了個西廠出來跟東廠對著幹,就是打王阿的臉子。他卻一直悶聲不吭半個月,說起來也是怪了……
他又跟王阿閒扯了幾句,心中疑慮更甚,找了個藉口從配殿出來。
走到偏僻迴廊裡,被人一把拽住,拽入了旁邊空著的值房。
本已慌張張口要叫人,卻被人捂住了嘴。
“別叫。是我……”對方一開口,他就軟了,連忙恩恩兩聲,就聽見暗處有一個人笑道,“廠公,您今日這身官服穿著真是好看,我真想黑燈瞎火的摘了您的冠,揉亂了您那髮髻,親您個徹徹底底,才算解了心頭癢毒。”
何安臉在半明半暗的屋子裡已經紅透了。
趙馳的氣息就在他耳邊來回掃蕩,然後就親著他,細細啄著,問:“廠公想我沒?嗯?”
“想……想了。殿下。”何安氣息不穩,羞澀的說。
“我也是。”趙馳道,“我想念廠公的緊。我那親兄弟也想廠公啊……”
何安還沒明白親兄弟是什麼,接著就感覺下面被……抵著了……何安腦子都快燒暈了:“殿下、殿下再忍忍,待晚上回了府,您……”
“我有點忍不了了,怎麼辦呢?”趙馳嘆息。
他手已經十分靈活的從何安的領口探進去,來回掃弄讓何安渾身都發抖起來,結結巴巴的推搡:“殿下、不行,這兒不行……有人。”
趙馳何嘗不知道有人。
也就是逗逗何安。
可這再逗下去怕是要真上火了。
“好廠公,好安安,讓我就這麼抱一會兒,行不行?”趙馳問他。
“嗯……嗯……”何安已是手足無措,說不出話來。
趙馳死死摟著他,喘息著,胸口危險的起伏。
過了不知道多久,他才剋制了下來。
然後摸到一個東西硬硬掛在何安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