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帕加索斯表示他可以等,夏東籬只能在糾結中撥通了對口研究員的電話,原以為是種植出現問題的小研究員一聽夏東籬說是國際友人想要採買他們的種子當下激動壞了,不敢耽誤,立刻將訊息傳給了自家老師,他的老師一聽訊息也很歡喜。
雙方的溝通非常愉快,當場就約了線下面談。
不過由於帕加索斯的簽證快要到期了,所以希臘人委託夏東籬轉述了這個困難,對方表示十分諒解,然後第二天這些白大褂們就匆匆前往小錦村。
華國的辦事效率顯然嚇到了帕加索斯,這位長期生活在慢節奏和拖沓辦事效率裡的青年在接到電話的時候還在床上睡覺,為了趕在客人前抵達約會地點他一路疾馳,終於踩點跑到。
這次夏東籬一點都沒對他一路從鎮子上跑過來表現出驚訝了,他頂著帕加索斯想要解釋又欲言而止的目光,十分平靜得給人指了地方擦汗換衣服。
當這位人馬青年重新一身乾淨清爽得登場後,夏東籬也沒有對他的詭異舉動進行詢問,因為一輛麵包車已經轟隆隆得開上了小土坡,副駕駛上遙遙向他們招手的人正是給人指路的小李助理,來客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希臘人馬悄悄鬆了口氣,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站端正,暗中為逃過瞭解釋這關歡喜,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馬甲早就已經完全掉落了。
夏東籬默默打量了一下這個表情豐富的小青年,都有些無語了。
他和荀岏交換了一個彼此心知肚明的目光,並且一致得出結論——哪怕沒有這次烏龍,估計這位粗心大意的人馬小夥掉馬的機率也非常大。
漏洞太多了,多到夏東籬都不想吐槽了。
哎,就給他的外國朋友留點面子吧,畢竟從神話角度來看,西方的妖怪們似乎一貫不擅長隱藏自己,因此戀情雞飛蛋打的不在少數,不像華國的妖怪,要掉馬全都在感情牢固之後,還能上演一段悽美的人妖戀,留下些傳世之作豐富勞動人民的精神世界。
咳咳,扯遠了。
最近腦洞有些大的夏東籬趕緊掐了自己一把,逼迫自己集中精神待客,小麵包車停在了夏東籬的那輛suv邊上,自車上下來了兩個年輕人和一個老先生。
年輕的那個扶著老先生下來後立刻將目光鎖定在夏東籬身上,他快步走到夏東籬面前,然後握住了夏東籬的手極為熱情得上下搖晃。
「夏先生,你好,我是陳粒」
夏東籬有些被他的熱情嚇到,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有些遲疑得問道:「陳研究員?」
「對,是我是我。」小年輕十分自來熟得和夏東籬打完招呼後向他引薦道:「這是我的導師,陳科陳院士。」
居然是大佬!夏東籬有些被這個稱呼嚇到。院士是國家科學界的最高學術稱號,都是國家級的大佬,為什麼就是採買個種子還會由院士出面?
他困惑得看向小陳研究員,後者沖他悄悄眨了下眼睛。
……什麼?他看不懂這個眼神啊!他們才第一次見面,默契點都還沒點上啊喂!
夏東籬依然一頭霧水,不過客人就在這兒,他自然不好多問,只能趕緊向了陳院士躬身伸出手。
老人已經滿頭華發,但精神矍鑠,雖然剛剛經歷舟車勞頓但看上去並不疲憊,他面上帶著笑容,配合有些胖胖的身材,看上去就是一個和善的小老頭,握住他的手有些粗糙,卻厚實有力。
夏東籬向他恭敬問好後,向他們介紹了自己這邊的帕加索斯和荀岏,然後雙方就在夏東籬家院子裡的塑膠桌椅邊落座了——等等,這是不是太簡陋了?和傳說中高大上的談判場合一點也不符合啊!
咳咳,實際上這是雙方堅持下的選擇,陳院士對夏東籬種出來的牧草的情況很感興趣,帕加索斯也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