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雖然是半透明的幾何體,而在這些幾何體的內部,卻能看到清晰的慘白色骨骼。
——這就是一個用骨架撐著的幾何體,越是近距離觀察,越能清晰的感覺到那種非人感。
正在這時,雲雙華朝著景其臻伸出手,把東西遞了過來,“給你。”
景其臻伸手接過這個送給三月兔的拍立得,很快便將手機裡的照片列印了出來。
——因為拍立得打出來的照片太小,景其臻之前拍攝的又是映象房間的全景,那個詭異“少女”在畫面中只佔據了一小部分,粗略一看的時候,因為那怪異的模樣、平面而扭曲的肢體和五官,甚至會讓人下意識的覺得,那就是一個畫風十分詭異的裝飾品。
雲雙華就站在景其臻的身邊,稍一低頭,便看到了他拿在手中的這張照片。
雲雙華眨了眨眼睛,還有些微微的不解,“啊,這是——”
景其臻回答的言簡意賅:“長得比較奇形怪狀的侵蝕區域本土生物。”
雲雙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旁邊的三月兔也十分應景的大聲喊道:“這個傢伙長得就很奇形怪狀!滾開啊,你休想玷汙兔子爵士!”
景其臻:“……”
雲雙華:“……”
地球很有些感慨,在景其臻的腦海中說道:“小景你看你看,這隻大兔子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長得奇形怪狀!”
對於三月兔的自信和驕傲,景其臻其實深有體會,隨便來了一句:“嗯,就像我也不覺得你長得奇形怪狀一樣。”
地球:“嗯=v=人家圓圓的多可愛!”
景其臻:“嗯……”
他算是看出來了,不管是地球還是三月兔,大家都很自信是真的。
“農婦”和三月兔離得太近,景其臻覺得,就憑藉自己這肉*體凡胎的普通人身體素質,還是別往這兩個侵蝕區域本土生物之間摻和了,隨手又把用完了的拍立得遞到了旁邊的雲雙華手中,然後才將照片送到了三月兔旁邊。
景其臻:“給!”
三月兔很焦慮,“這是什麼呀!?”兔兔正和“農婦”較勁兒呢,根本騰不出手來。
景其臻略微思考了一下,直接把這張小照片正正當當的貼在了三月兔毛茸茸的鼻子尖上——反正“農婦”和三月兔的臉又沒貼在一起。
三月兔瞬間如同對雞眼一般,眼珠朝著自己的鼻子尖的方向靠攏,試圖看清鼻子上那張小照片的畫面。
一直試圖把三月兔壓扁的“農婦”還在時不時發出野獸一樣失神的嚎叫聲,然而,當它驟然看到三月兔鼻子先上貼著的小照片的內容時,卻瞬間變得更加瘋狂起來,就連那悽慘的嚎叫聲都變得越發瘋狂起來。
景其臻有一瞬間的微怔。
雲雙華這會兒沒吭聲,卻突然伸出手,抓住景其臻的手臂,直接把人往外拽開了。
景其臻下意識的跟著後退了兩步,然後便愕然的看到,“農婦”彷彿突然發狂了一般,在劇烈而尖銳的嚎叫聲中,還拼命的往前探著頭,張開了那張彷彿一個三角形的嘴試圖朝著三月兔鼻子尖上的照片撕咬著。
三月兔被“農婦”突然發狂的動作嚇了一跳,拼命仰著腦袋往後退,然而就算是這樣,它依舊無比大聲的尖叫道:“你想做什麼?你想做什麼?滾開啊!兔子爵士可不是隨便讓人親的!”
原本還有一瞬間擔憂的景其臻:“……”
不得不說,就算大喊大叫的兔子爵士,依舊讓人安心。
其臻轉頭看向身邊的雲雙華,“這隻大兔子沒事兒的,對吧?”
雲雙華眨了眨眼睛,耿直的回答道,“它打不過三月兔。”
景其臻沉默了一瞬,誠懇求解道:“那為什麼是三月兔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