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命運都顯得卑微而尋常。
歐洲上流社會的貴族生活,與這位普通的農婦之間,彷彿隔著一道天塹。
這個問題的答案並不太容易回答,畢竟大家都生活在現代社會,對於十八十九世紀的普通農婦的生活,瞭解著實有限。
之前背了不少俄國史的王飛舟左右看看,遲疑著來了一句:“生存?”
景其臻又笑了一下,沒回答對錯,只是自顧自的繼續道:“男僕的死狀是骨骼被碾碎,聯想到身為兇手的‘農婦’其實肢體非常僵硬、並且幾乎沒有多少自我意識這件事,讓我想到,‘農婦’或許並不是真的想要殺人呢!”
王飛舟這時候也反應了過來,但他並不覺得欣慰,想象到那幅畫面,只覺得背後冷汗都出來了,悚然驚道:“那個‘農婦’是在找人!它見到男僕之後,想要靠近那個男僕,卻因為肢體僵硬、以及它本身具有的力量,最後形成了將男僕骨骼全部碾碎的結局!?”
司嘉揚又如實地翻譯了。
老肖擦著腦門上的冷汗,“我突然想起來,老早以前看過的一個鬼片裡,裡面的演員有種死法就是被一個骷髏纏上,然後活人巢狀在骷髏裡面,整個人就被骷髏的骨頭給壓碎了……”
三個俄羅斯年輕人互相看看,也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尤其是老肖的敘說,更是讓他們忍不住聯想到了歐洲中世紀一種極為殘忍的刑具鐵處女……
王飛舟心臟跳得有些心率不及了,立刻轉向了老肖,“肖老哥,您行行好,別說了……”
——他今晚的噩夢素材已經足夠豐富了。
老肖擺了擺手,果斷的閉上了嘴,他自己也是越說越後怕。
景其臻臉上的表情卻絲毫不變,依舊是最初的那種平靜。
即使地球正在他腦海中小聲嘀嘀咕咕的說著:“致命的擁抱?好像是沒聽那個菲傭琳恩說起過,那個遇害的男僕身上有其它的傷口。不過就這點線索還不夠吧,還要怎麼確定?”
景其臻回答的言簡意賅:“要麼找到男僕遇害的屍體、要麼找到男僕死亡的現場。”
屍體本身就能透露很多線索,考慮到那位“農婦”在夜晚“殺死”男僕的方式,很可能只是過分的靠近和碾壓,那麼,男僕死亡的現場,應該也會有人體被碾壓後留下的血跡的形狀……
景其臻最後總結道:“但是通常情況下,擁抱是不會死人的,‘農婦’的擁抱本身,應該也是用來尋找讓它產生執念的東西,而非單純的殺人。所以我個人傾向於,‘農婦’和‘少女’之間的關係,不像是仇敵,而更像是威爾科特斯所說的,或許真的就是親戚,甚至是母女呢!”
司嘉揚:“……”他剛剛也想到了,接受一個僵硬幾何體的擁抱,大概也只有柔軟的像是一張人皮的“少女”才能不受傷害的完成了。
普通人類的體型擺在那裡,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強行擁抱的結果就是要麼斷胳膊斷腿,或者全身骨骼碎裂被擠壓成一張薄薄的皮……
鹿凌熙:“這些猜測,運氣好的話,倒是有大部分今晚就能驗證。”
他已經直接拿出筆記本,把今晚計劃中的行動目標都列出來了!
老肖也差不多已經在地圖上將需要控制距離安裝針孔攝像頭的點標記了出來。
老肖:“按照正常的步行速度,我們大概能探索到這個位置,考慮到晚上光線暗淡,以及在房間裡搜尋需要消耗時間,路上可能需要躲避,我們能觸及的範圍應該會比地圖上標記的更小一些。”
景其臻點了點頭,當機立斷道:“先去裝攝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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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晚上的時候,依舊是琳恩過來,給景其臻他們送的飯。
景其臻等人在下午的時候,一直和琳恩保